“你這警惕性還挺高啊,可以做情報工作了。”
“你怎麼知道找我打這個電話?”,說完後蘆華就後悔了,工作都是他給介紹的,找個電話還不容易,她趕緊又補充道:“問了一個弱智問題。”
鄔峰笑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啊,那晚上見。”
晚上下班後,蘆華裝了一摞稿件,匆匆回家。到樓下後,沒有看到鄔峰,她就急忙上樓,放下稿件後,對著鏡子照了照,整了整頭發,拿起包又匆忙下樓。
她想:“不能讓鄔峰等得著急了。”
下樓後,她還是沒看到鄔峰,心想:“他可是很守時間的人,不會是臨時有事不能來了吧。本來一門心思想著審稿子的事,竟忙得來不及想他,現在想起來了,竟然有些焦急,怎麼還不出現?
“蘆華”,她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是鄔峰,可人呢?聲音像是從馬路對麵傳來的,蘆華於是向對麵看去。她看到鄔峰從一輛汽車主駕駛位置推門下來,正向她招手。她趕緊過了馬路。
蘆華笑嗬嗬地拉開副駕駛車門,問道:“買車了?”。
“嗯,今晚一個哥們請客,我得裝裝門麵。”
“啊,什麼哥們需要這麼裝門麵,你們男人就愛要麵子。那我不去了,我又不認他們。”
“去吧,認識我就行了。”鄔峰說著話就發動了車子。
“還是不去了,我回家還要審稿子呢。”蘆華說著推開了車門就要下車。
鄔峰一把拉住了她說“剛上班有那麼多事嗎?趕緊關上車門,我要開車了”。
蘆華乖乖地拉上了車門,滿臉地不自信,怯嚅地說道:“我怕去了給你丟人,你為了裝門麵都買新車了,你帶我這樣的人去參加宴請多沒有麵子啊。”
“你倒說說你這樣的人是怎麼樣子的人?”鄔峰邊問邊開車。
“土啊,你看人家城市的女孩打扮得多漂亮。”
“我看著好就行了,我不怕,你怕啥?這身休閑職業裝挺漂亮,還顯咱有文化。”鄔峰向右扭頭看了一眼蘆華接著說:“我有一朋友搞服裝的,改天帶你去瞧瞧,有合適的拿他幾件,有這樣的機會不拿白不拿。”
“那怎麼能行。”
“你聽我的就行了。”
蘆華不語,心想: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最後的帳還不是算在你的頭上,吃個飯也就算了,衣服是萬萬不能要的。今天吃飯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場麵。管他呢,既來之則安之,就當見見世麵罷了。
“想什麼呢?”
“沒想啥。”
“說說在單位的情況?適應不?”
“都挺好的,編輯部的邊主任人挺好,暫時安排我負責審核散文類稿件,另外還讓我和葛姨跑外。就是葛姨這人更年期,說話有些刻薄,不過我也不拿她當回事,完成任務就好了,其它話都當耳邊風,再不然就是左耳進右耳出是穿堂風。食堂的飯菜也挺好的,彙報完畢。”
“行啊,心眼挺大。對你葛姨來說你這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埋啊,總比她略高一籌。”
“謝謝誇獎了。小時候我媽找人給我算過命,說我是沙中土命,啥環境都能適應,好養活,生命力強。”
“這算卦的胡謅的挺準啊,你相信算命?”
“算卦先生說我將來有什麼好事我都信,說有什麼需要化解的事我就不聽了。”
“你這心理暗示玩的挺好啊,算卦的一開始都會撿好聽的說,這你都信。等該讓你上套了說你有什麼不吉利時,你倒不聽人家說了,人家掙什麼錢?當年那個算命老先生說你將來有什麼好運?”
“這是一個秘密不能告訴你,天機不可泄露。”
“你不知道人有一大賤啊?”鄔峰做了一個鬼臉。
“什麼賤?”蘆華迷茫地問。
“越是秘密,就越想知道。要不怎麼有保密局、情報局,還有密碼破譯機構呢。”
“你真能聯想,都可以寫科幻小說了。”蘆華望了鄔峰一眼。
“你太了解我了,本人正有這方麵打算。”
“那到時留著我給你寫序啊。”
“等我寫好了小說,你早成了名家,到時可不能耍大腕。”
“你這張嘴就是貧,一點兒都不饒人。”
“到了”,鄔峰說著開車進了一個大院,院內等候的保安給他指示了一個車位,停穩後兩人下車。
眼前的這座小二層樓從外表看並不顯眼,甚至還稍顯破舊,牆皮斑駁。顯然一個院子被隔斷成兩個小院子,各走各門。他們穿過一道玻璃大門,是一條並不寬闊光線也不明亮的甬道,甬道盡頭是樓梯,上了樓梯走到二層,眼前是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