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識巫峰(3 / 3)

“說古還是指今?”

“哪有那麼多意思,就是兩種情境很相似而已”

“我看是借古指今,把自己比作杜麗娘,美麗的青春容顏沒有人愛戀,空有美貌竟白白的浪費了。”鄔峰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是在炫耀你自己妻妾成群?”

“當今的社會哪敢,要是生在古代就好嘍”

“送你一句話”

“什麼話?”

“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桔縁時。你也要快守不住青春的尾巴了,敢緊珍惜這黃金般的日子,多多寫點好稿子留世吧”

“不會吧,我有那麼老嗎?那你看我多老?”

“我想你還是有這點兒自知之明的”蘆華看著鄔峰認真的樣子憋著不笑,她是故意逗他的,鄔峰真的是很年輕。

“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葉無百日綠,我也不能一直綠著啊。”鄔峰坦然著說:“這麼多花,你把自己比哪個”。

“李白說過:為草當作蘭,為木當作鬆,我呢既不作蘭也不作鬆,我作蘆葦開蘆花。我的名字就是蘆花的諧音,在我的老家長了一片片的蘆葦,是旱地裏生長的蘆葦,蘆葦耐幹旱,生命力強,他的葉子可以包粽子,杆可以打席子。蘆花其實都算不上是花,它不漂亮,不像牡丹的雍容富貴、茉莉的清香雅麗、玫瑰的妖嬈熱烈、蘭花的高潔傲雅、梅花的淩寒獨放。蘆花不在乎有沒有人欣賞,堅韌地、樂此不疲地每年秋季如期開放,在風吹雨打中堅強。”

在這幾天的接觸中,鄔峰或多或少地知道些蘆華家中的情況。他越是發現蘆華身上所具備的堅韌與堅強、自然與滄桑、快樂與無耐多重情緒交織而成的那種別具一格的耐人尋味的清純氣。

蘆華更是珍惜這段耐人尋味地友誼。她在無意識中竟然尋覓到了那個懂得她的人,是高山流水般的知音,是可以敞開心扉訴說衷腸的藍顏知已,是可以進行心靈溝通的透明橋梁。還有什麼事情能比找到這樣的心靈慰藉更能令人興奮與幸福呢。一顆青春的心扉在遇到這個成熟魅力的男人的那一刻開啟了,也許在她的心房內再容不下其它的人,除了鄔峰。

鄔峰心想:自己和妻子分手是早晚的事,這冷戰終會結束。兩人的矛盾不是一天累積的結果,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說了破了的鏡子還能重圓,隻是要苦了女兒,那個聰明可愛漂亮乖巧的燦燦。其實早點解決對誰都是解脫,趁著女兒小還處於懵懂狀態,她更能容易接受現實,等再長大了,對她的傷害會更大。可有什麼辦法,畢竟是結發之妻,是孩子的媽媽,盡量還是商量著來吧,想到這些他皺了皺眉頭,算了不想了,再拖上一陣吧。蘆華是個好姑娘,可自己目前這樣也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做個紅顏知已也許會更好。他將這份情愫按壓在了心底,能幫就幫幫她、成就她。

鄔峰對蘆華說:“晚上請你出去吃飯。”

“為啥呢”

“明天培訓就結束,我盡地主之宜”

“要鄔大作家請客,我這待遇也太高了。還是給我一個巴結你的機會吧,再說了這麼多天你又當老師又當導遊,我得交學費或導遊費,我請你”

“那就是同意出去吃飯了”

“地方你定吧”

“好吧,到時你追著我就行了”

“鄔大作家總是話中有話,就是有水平”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心多”

晚上,鄔峰帶著蘆華去吃西餐。走過旋轉玻璃大門,大廳正中央是一噴泉,水池邊是假山假樹,向右拐後進入了西餐廳。廳內一派歐式裝修風格,水晶吊燈、歐式座椅、陳列櫥內擺放著各個檔次的紅酒。

蘆華有點兒進大觀園的感覺,像劉姥姥的背景,林黛玉的行事。

彬彬有禮地服務生帶他們入座後,送上了兩杯橙汁,然後等待點餐。

蘆華看這排場,心想鄔峰更狠啊,這地方消費肯定高啊,看來我這小錢是不夠了,那就太丟人了。

“喝點紅酒吧” 鄔峰問道。

“不了,我不喝酒”

“少喝一點,沒事的,餘下的我喝。有什麼忌口的嗎?”

“沒有”

“那我就做主點餐了,2份牛排8分熟……”

音箱中播放著舒緩的鋼琴曲,在這樣的環境中,確實是令人身心放鬆,非常愜意。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怎麼想起這句話了。現在是新社會了,我所看到的不足為冰山一角,可是城市與農村的生活質量差距確實很大啊,城市人就是會享受。

鄔峰在點餐,蘆華的思緒在遊蕩,這時她又想起了安徒生童話中賣火柴的小女孩。

鄔峰點完了餐,去酒櫥前點了紅酒,順便結了賬,回來看蘆華的表情有些奇妙,問道:“想什麼呢?”

“賣火柴的小女孩”

“怪異,怎麼想到她呢”

“社會從來就不會完全公平,人的大腦就有三六九等之分,再加上出生、環境等等因素影響,就決定了人在金字塔式等級中的位置,我目前就在最低一級,爭取早日升級。”

“看不出來啊,將來就是大名鼎鼎的哲學大家”

“別挖苦我”

這時服務生陸續把沙拉、洋蔥圈等一一端上。

鄔峰往兩個高腳杯內倒上一點紅酒,端起杯說:“首先恭喜咱倆有緣相識,幹杯吧”。

蘆華端起酒杯,和鄔峰的杯子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紅酒不像白酒那樣既辣又苦,就是有點澀”。蘆華心想:那也不能多喝,這酒品不住,喝多了出笑話。

鄔峰說:“你整第二杯台詞”

蘆華說:“很榮幸認識你,很感謝你的幫助,以後還會叨擾你的,還請不要嫌麻煩,幹杯吧”

“既然這麼捧我,我很受用,那第三杯的台詞還是由你說了”

“那好吧,第三杯,祝你永遠幸福,祝我早日在金字塔上升級,幹杯!”

三杯下肚,蘆華感覺臉上微熱,心想:一定是臉紅了,不能再喝了。

牛排端上。

蘆華先不動手,看著鄔峰拿刀拿叉的姿勢,她照貓畫虎比劃著。鄔峰怕傷了蘆華的自尊心,自然不教她,自顧著吃了起來。

咖啡、甜點,蘆華吃了個肚圓。

蘆華站起來要去付錢,鄔峰說已經有人付過了。

兩人走了出來。

“走走吧,天氣這麼好”鄔峰建議道。

“好的”。蘆華心想:明天就要分開了,真是有些傷感。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真是“良辰美景耐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鄔峰說:有了新的作品,一定要讓我第一個拜讀。

“那是自然”

他們留下了聯係方式,就此作別。

再見了,這燈紅酒綠霓虹閃爍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