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兩個人正在喝酒,巴赫爾一拍飯桌子,“不就是看足球嗎,這點小事還能難住我一個堂堂哈哈裏特旗的黨組書記!我保證能讓你看到就是了嘛。”
王健富說:“好,這樣吧,我們公司也有一隻足球隊,雖然是業餘的,但小夥子們踢得還是蠻專業的,下周五咱們就踢一場怎麼樣?”
巴赫爾說:“那就踢唄,誰怕誰呀。”
巴赫爾說這話是有底氣的,因為前些日子斯琴部長曾經向他彙報過哈哈裏鎮足球俱樂部已經成立起來了,還和他說球隊裏有個叫張平凡的小夥子,曾經一腳將一個牛皮口袋踢到了木裏圖的車輪子下邊,把飛馳中的豐田汽車給墊翻了。
還說這個隊的球員大都是牧民的後代,有著彪悍的身體素質和頑強的精神毅誌,他們不怕吃苦。所以今後這些孩子們肯定會有發展。這支隊伍也一定有前途。
誰要是過分地熱愛一項事業,往往就會作出偏激的判斷,巴赫爾就是這樣,斯琴部長本來說的是哈哈裏足球俱樂部的將來,可這個將來被巴赫爾給忽略了,以為他麾下的球隊是一支摧枯拉朽的精銳之師呢,所以便和人扛了起來。要和王健富比試一番。
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所指望的球隊還差著一個人。王健富已經早早地坐在貴賓席上品茗了,見到巴赫爾便譏笑道:“要是不敢來就別來省得輸了球沒麵子。”
巴赫爾反唇相譏道:“我的哥呀,這芝麻官可是不好當啊,早上還沒上班呢,就一幫人先堵在辦公室了,事情不辦完了,就別想脫身,哎呀,問題一大堆哦,永遠忙不過來,上這兒來也是忙裏偷閑。來整口水喝吧,渴死我了。”說著挨著王健富坐下。
這裏也是一片草地,隻是四周的邊線不是用樹枝隔開的,而是灑了白灰,球門好歹有個網。這裏也沒有看台,隻有板凳;貴賓席也就是多了張桌子,桌子上有茶水,而且還有專門倒水的漂亮服務員。
《新來隊》這邊的球員已經在場子裏開始做賽前準備,做著各種活動,
而《哈哈裏》則是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爭論著什麼。裁判是從盟裏請來的,主裁不停地看著手表,比賽就要開始了。
斯琴走了過來,伏在巴赫爾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巴赫爾沉吟了一會說道:“這樣吧,一會我去頂一個人。”他又抬起頭來對王健富說:“哎,我說老王,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對踢呀,要不然咱們也下場過過癮?”
王健富說:“行啊,咱們這就過去吧,看看誰能把誰打敗。”
那王健富最後喝了一大口茶水,到自己的隊伍裏去了。
“哪個是張平凡啊?”巴赫爾走到哈哈裏隊員跟前問道。他這也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
張平凡正在和隊員們商量少一個人怎麼踢呢,聽到有人找他,便轉過身來說:“我就是,您找我?”
“你?”巴赫爾看到張平凡那張臉時一下子愣住了,心中暗道:“這麼熟悉的一張臉兒!”在哪見過的。可是一時又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所以他一愣神之後馬上清醒過來。隨機應變道:“你就是那個一腳皮口袋把木裏圖的豐田汽車給踢翻了的張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