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多注意到蔣心怡的目光一直都在看著張平凡,而且那目光還充滿了關切。直到走了,也沒有多看自己一眼,心裏老大的不高興。便拿起酒瓶子又往嘴裏倒,才發現酒瓶已經空了,於是便又拿起一瓶沒動過的打開了蓋,也不讓張平凡和鐵衛,舉起來便往嘴裏灌,
鐵衛想起在以前全市足球中專學校聯賽,總決賽時由於張平凡在角球線外踢進了一個球,讓他們大地隊輸掉比賽的事,便說道:“哎,小張,想起你在角球線外踢進的那一球沒有,那一球可是決定了我們兩隊誰是冠軍的。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踢進去的麼?”
張平凡嘿嘿一笑說:“蒙的,現在再讓我踢就踢不進去了。”
鐵衛說:“你怎麼想起來跑到賽場上踢了那麼一腳呢?”
張平凡說:“過癮啊,你知道沒有球踢的日子是怎麼過的麼。”
鐵衛張大了嘴巴看著張平凡說:“怎麼過?”
“我天天踢自己的鞋。”
鐵衛說:“雖然咱們大家都是踢球的,可是象你這樣癡迷的還真不多見。”他用手指了下蔣心怡說道:“她們呢,就是個玩。”
蔣心怡白了鐵衛一眼說道:“怎麼說話呢,難道你不是為了玩麼?”
麵對蔣心怡的責怪,鐵衛一吐舌頭,不說話了。
張平凡說:“我不是情況特殊嘛,踢好了找我爸爸去啊,我聽說要從咱們這些學生中選派一些人去巴西遊學呢,如果我被選上了,就可以見到爸爸了。”一提到爸爸,他有些興高采烈。連手也比劃起來。
一聲哨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原來學生們已經來到草坪上開始訓練了。隻不過沒有注意他們,或是看到了他們但他們在繩網的外麵,以為他們是校外的人,就沒有人前來打擾。
張平凡說:“不行,趁著沒有人認出我來,我得撤了,”
鐵衛說那咱們就都撤吧。兩個人去看馬拉多時才發現,這位老兄已經睡著了。鐵衛拍了他手臂一下說:“馬哥,該回去了。”
然而那馬拉多卻睡得正香,任憑鐵衛怎樣搖晃和拍打,都無濟於事,就是不醒。這可如何是好?兩個人守在馬拉多身旁發起愁來。
這時就見蔣心怡向這邊跑過來。來到近前說道:“你們還沒喝完呢呀,”又問張平凡說:“你的傷還是處理一下吧,要不然多難看。”
張平凡說:“我這兒好辦,一會我就從這後麵繞過去。可是你看馬哥他喝醉了,怎麼叫都不醒。”
蔣心怡向馬拉多看了一眼說:“也沒有白酒啊,怎麼喝酒醉了呢。”
鐵衛也說:“是呢,平時他挺能喝的,今天是怎麼了呢?”
蔣心怡小嘴一撇,說:“又自作多情了吧。”
張平凡說:“你來了,可就把他交給你了,”
蔣心怡並沒有過來,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張繩網呢,她用雙手搭在繩網上說道:“交給我,我怎麼辦,他不起來,我能背他呀還是能抱他,讓我一個在這兒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