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怡說:“要不咱們倆去找個賓館?”
張平凡嚇了一跳,急道:“你說什麼,咱們倆去開房?”
蔣心怡笑了,說道:“想得美,誰和你去開房,人家說你住的地方去不得,我家離這兒又那麼遠,這個時候又打不到車,不如先找個賓館我去住,然後你再回去。”
張平凡臉上一熱,知道自己把事情想歪了,說道:“是這樣啊,可是到哪去找賓館啊,算了,回去好好地跟薛朋解釋吧。
蔣心怡依然背在背上,又吃力地向住地走去。
蔣心怡感覺到他的吃力,傻小子身上的汗水把她的衣服都浸濕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等什麼時候他背不動了再說吧。
傻小子真的好耐力,蔣心怡看出來了,不到目的地他是不會把自己放下來的,哪怕是放下來歇一小憩也不可能。
她的手機放在手包裏的,都被胖子一夥給搶去了,所以現在也沒個鍾點,不知道是幾點幾分了,伏在張平凡的背上,不知他走了多長時間,走了多遠的路程,終於在一處陳舊的樓道裏,走上了樓梯。
蔣心怡本想問他一句:“到了”可是一想那樣也會消耗他的體力,便將話咽了回去。
這是個棄管小區,樓道裏沒有燈,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蔣心怡幹脆閉上了眼睛,隻覺得倆人在一圈一圈地向上盤旋著,仿佛在夜空裏扶搖飛翔。
她感到很幸福,希望這樣一直盤旋著,翱翔到仙境裏。她更希望就這樣下去,永無休止,直到一生一世。她的手不自覺間將張平凡的身子摟得更緊了些。
上樓比平地明顯更加吃力,每邁上一層台階,張平凡都要吭哧一聲。蔣心怡聽在心裏,好生的心疼。感動得她伏在張平凡的背上痛哭流涕。
張平凡聽她哭聲加大,以為她是疼痛難忍,停下來說:“要不咱去醫院吧。”
蔣心怡心裏罵他傻笨但口裏卻說:“哎呀,去什麼醫院啊,現在這個時候公交車沒了,出租車影都別想見到,怎麼去醫院啊,等天亮再說吧。”
張平凡一想也對,便又吃力地向上爬。
感動之中蔣心怡在想,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可以托付終身啊,女孩子總是比男孩兒想得要多得多,她想今天就算是對這個男人的一次考驗吧。
也許,她的腦海中閃現了一個也許二字,想的是未來,未來的很多事情。
終於爬到了六樓,打開了房門,又推開一個套間的門,這才把蔣心怡放下來,
雖然沒有開燈,但經過了最黑暗的樓道,蔣心怡的眼睛已經適應這個環境,她借著那窗子進來的一點亮光,看到屋子裏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睡得很香,在均勻地打著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