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小七很早就起來了,來到陽台準備做幾個俯臥撐,抬頭就看見一堆洗過的衣物掛在衣架上,他心裏一陣汗顏,因為他分明看見了自己那條帶有不明液體的內褲,也洗得幹幹淨淨迎風飄揚著。
靠!
做完俯臥撐,趕緊洗漱一番,匆匆離開房屋,他可不想待會搞得太過尷尬,再說,昨天昆哥也說了,今天似乎有個追悼儀式,還是去早點好。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一大早郭陽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給吵醒,作為昆都這個區域的刑警大隊長,這一片區域的治安一向很穩定,沒出現過什麼大的漏子,像今天這樣不到五點就有人來找,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郭陽一驚,竟然是市刑警隊打來了的,趕緊按了一下接聽鍵:“喂,老韓吧,怎麼這麼早就來電話呢,很急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麼事呢?”
韓仁武在電話那頭一臉凝重:“老郭呀,恩,是出事了,十萬火急的大事。白震天昨天下午病逝了。”
“什麼?不會是真的吧,我說老韓,是不是拿我開刷呀?”
“千真萬確,我也是剛得到上級下發的指令,今天在白氏娛樂休閑會所舉行追悼會,到時候他們可能都會冒頭,其中肯定會有青、洪的人,甚至我們上麵可能也會有人去參加,所以上級下發了指令,一定要確保這次追悼會的安全結束。”
“恩,好的,我知道。”
“老郭呀,昆都這個地區一直以來都是你管理的,從沒出過什麼性質惡劣的大事,一直都是昆明市最安定繁華的區域,所以很多人都看著我們了,這次一定要謹慎,千萬不能落下把柄,記住,人民的生命財產,大於天。我會派些人手過去,都由你來調動,我會和白昆知會一下的。”
韓仁武是昆明市市刑警大隊的總隊長,和郭陽畢業於一個警校,兩個人關係鐵著了,剛才接到上級的密令,說是白震天昨天下午病逝,今天要開追悼會,著實讓他震驚不小。
普通人不知道也罷,可韓仁武卻是知道,白震天的死意味著什麼。他雖然和白震天沒什麼交往,但卻認識白昆,和白昆在一個桌上吃飯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多少也是有點交情的,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要去參加下追悼會。
幹他們這一行的就是這樣,對那些土匪路霸強盜們來說,條子的威懾力遠不如那些地下勢力的人。
沒有往日的喧嘩堂皇,黑布白字,整個白氏娛樂休閑會所都籠罩在一種黑白的莊重氛圍中。
白小七來的時候,人還不多,基本上都是會裏的人,四個大門都站著齊排排兩排,墨鏡黑衣白花,表情莊重。他在門邊的大盤子裏那了一朵白花,別在胸前,今天出來的時候,特意穿了件黑色西裝。
一層已經被重新布置了一番,白小七才明白昨天那些人原來都是在布置會場,一進大門,最前方的牆壁上掛著袍哥的黑白照,周圍擺滿了白花,前麵放著一張長方桌,三個香爐看來是用來上香的。白昆、白雄、白欣怡和昨天房間裏那些高層,都是一身白色孝服,頭戴白頭巾,站在左邊家屬位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