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星光成劍。司馬長空清楚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以他的臉上布滿震驚之色。
二品宗師,氣勢擾敵,卻也可以稍稍調動溝通天地元氣,但絕做不到夜滄瀾這種地步。
唯有一品大宗師,才可能做到。
他不是一直困頓於二品之境嗎?司馬長空的心裏仿佛掀起了滔天大浪
當年那次重創,不僅砍落了司馬長空的左臂,更讓他從一品大宗師的境界跌落到二品。這麼多年,都沒有恢複過來。
不管了。,想到自己被迫卸任家主之位,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滿腔的怨恨,司馬長空的眼裏燃起幽幽的火焰,去勢更凶。
夜滄瀾揮劍上挑,璀璨的星光長劍與青色長劍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竟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淩厲的風勢將二人周圍的青石板下壓數尺,驚起無數石縫裏的塵埃。
夜滄瀾真氣湧入劍身,金劍微震,卻在一瞬間湧出十八種力道,將司馬長空震開。
“哼,不過如此。”司馬長空借勢飄然落下,心中安定了許多: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可以如此大規模的調動天地元氣,不過看樣子威力並不大。
不過,司馬長空麵沉似水的看著夜滄瀾:這家夥,恐怕快要邁入一品了吧。
夜滄瀾臉上無喜無悲,金劍閃耀著神聖的光芒,將他襯托得宛如神人降世一般。
夜滄瀾手中的劍瞬間變的無比筆直。他踏前一步,掌中光劍筆直的刺向司馬長空。
這是很直的一劍,卻因為太直了,沒有絲毫變化,所以看起來很好抵擋。
然而夜滄瀾的劍太快了,快到司馬長空的感知中夜滄瀾的腳步還未落下,那口劍卻已經快要刺入司馬長空的咽喉。
咽喉處凜冽的殺意,刺激到司馬長空健全的右臂,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司馬長空麵容嚴肅,青色長劍橫於胸前,一股巍峨劍意浮現。
司馬家三絕劍之——地絕劍
在夜滄瀾的感知裏,前方似乎出現了一座巍峨青山,上接青冥,不可撼動。
然後,夜滄瀾的劍便無法再前進分毫。
夜滄瀾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淡然的臉上沒有半分情緒流露,體內的真氣卻是洶湧而出,湧入那口金劍。
感受到眼前長劍的力度逐漸增加,司馬長空的眼中卻是浮現出冷曬之色。此時他的周身早已被濃密的天地元氣覆蓋,如同大山般厚重,金劍再強,也不過隻是一把劍而已。
既然是劍,最多也隻能在山上崩開一道缺口,又如何能貫穿山體。
司馬長空知道自己今日不可能勝過夜滄瀾了,因為如果不是自己雖然跌落為二品宗師,卻仍能大規模調動天地元氣,恐怕自己使出地絕劍,也難逃人首分離的下場。
但是,你照樣殺不了我。司馬長空快意的看著夜滄瀾,嘴唇微動:“天元六年。”
夜滄瀾麵容驟寒。天元六年,正是夜滄瀾被司馬長空折磨的那一年。
夜滄瀾的臉上第一次泛起冷酷的表情,他漠然的看著眼前由天地元氣組成的“大山”。
一劍不夠,那麼百劍,千劍,乃至......萬劍呢!
原本璀璨神聖的星光長劍驟然裂開,化作一道道發絲般細小的小劍,如同萬千星輝閃耀,照亮了司馬長空那因驚恐而蒼白的臉。
吾有十萬八千劍,請君一觀。
......
“走吧。”小巷不遠處的長街上,孽歌狂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孽歌狂身邊的人正是曾經趕車的黑衣女子,她淡淡地道“不繼續看下去了嗎?”
“沒有什麼可看的了,司馬長空今日必死。那麼,司馬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孽歌狂幽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