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給我適可而止了,怎麼說我還是你上司,你最好給我說話客氣點。”尤燕經不起他如此目無尊長的態度折騰,一時間覺得格外不爽,擺出了官威。同時她這一聲嚷嚷也引來了不少圍觀。
“拜托你好不好?現在可不是上班時間,老子現在不是你的奴才,你才是老子的跟班,明白了嗎?”關浩冷冷道。
“什麼?你說我是你的跟班?”尤燕感到有些崩潰,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子自從有宮市長撐腰就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不錯,你就是我的跟班,咋滴?不爽就現在跳下去。”關浩扯出座囊裏一張被單,蓋在身上把臉埋了起來,嘴角掛起一個微笑。
“你……”尤燕吱吱唔唔了好一會,最終泄了氣,不太甘心地說道:“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哎,但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那你倒是快問呀,問個問題你還挑日子?”關浩回過臉來,並沒有給什麼好臉色。
尤燕已經明知自己唬不住他,也隻好忍了。沉默了幾秒鍾才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次國家總機關不是隻邀請你一個人嗎?為什麼你要帶上我?”
關浩眼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提了提神說道:“這個問題問得好,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尤燕看他整得這麼神秘,好奇心大振,也沒有發現這是自己第二次問同一個問題了。
“因為我害怕寂寞啊,總得有個伴不是嗎?”關浩煞有其事地說。
“那……為什麼這個伴偏偏是我呢?”尤燕忍不住好奇。
“這不明擺著嗎?因為你沉魚落雁,你羞花閉月傾國傾城啊。”關浩又眨了眨眼睛,順理成章,說完又埋下頭去準備睡大覺了。
尤燕六神無主地呆著,她始終覺得這是赤果果的敷衍,戲弄,但腦海裏又浮起那一幕不堪的鬧劇,不禁臉頰緋紅。
“是……是不是真的?”沉默了半晌尤燕又道。
然而耳邊傳來的卻是關浩的鼻鼾聲,令人有些抓狂,這睡得也太快了吧?
三個小時後,飛機異常準時地降落在北京飛機場。
在著陸時的強烈震動下,關浩先被震醒了,卻發現了很詭異的一幕:尤燕鬢發微亂,睡姿極度不雅,把已經把頭垂到他的肩上了。
看著這張進入熟睡狀態的俏臉,關浩久久失神,這個距離也正好能感覺到她鼻子裏噴出來的熱氣,感覺十分玄妙。原來這張臉在不生氣的時候還能美到這種程度。
最後一波劇烈的震蕩襲來時,尤燕也被震醒了,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居然是關浩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誤以為是某個色狼覬覦了自己的美色正在行凶作案,在條件反射下她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騰出手掌,“啪!”一聲巨響著著實實在打在那張臉上。
關浩欲哭無淚,呆若木雞。
“你……你想幹什麼?”尤燕第一意識跟他劃清界限,把之前自己“過界”的腦袋縮了回來,一點都不覺得是自己理虧。
關浩現在除了臉上炙熱的疼痛之外,什麼感覺都沒有,甚至他連憤怒的理由都變成是順理成章的了,如果這姑奶奶不打人那才是怪事。
但是分明就是她自己把臉靠過來的,為什麼自己不先下手為強一巴掌把她打醒?關浩感到懊悔,恨恨地把被單一摔,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向艙門走去。
尤燕受他出奇異常的反應影響,漸漸地發現了自己的理虧,剛才自己的臉過界靠著對方的肩膀是不爭事實。但是男人就應該大氣,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傳統美德他頂多隻達到一半的標準,這麼一想,尤燕又繼續地理直氣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