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先是把岸上的這幾個人掃視一遍之後,在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淩雲子之後,把目光鎖定在了青兒的身上。他用平靜的語調說道:“你就是青兒?”
“是的。”青兒用虛弱的聲音回答道。
那人自水中慢慢的來到了岸上,他的語調依舊平和的說道:“青兒姑娘,我先謝謝你替石寶生擋下那缽盂的一擊。”
青兒苦笑一聲,說道:“石寶生是因我而受傷,我那麼做也是應該的。隻是這位道長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就出手救了我的性命,現在道長想知道石寶生的傷勢如何?這蘆花鎮的平安還需要石寶生的護佑。”
青兒說完之後,向後挪了一步。站在了淩雲子的身後。
那人看著淩雲子說道:“道長,不瞞您說,我們總共有兄弟五個,都是鎮河石牛的元神所化。其他三個兄弟機緣不巧,還不能離開這河水。我和石寶生靈氣稍高。在感應天地靈氣日久之後,可以化成人形。還可以上岸行動。故此才由我來和青兒姑娘見麵。我叫石保民。”
青兒緊張的問道:“那石寶生的傷勢如何了?”
石保民歎氣道:“他有些太大意了,小瞧了那個和尚,所以才被缽盂打中。現在他的元神虛弱,已經回到了本體之中。現在急需補充靈氣的。”
淩雲子上前一步,說道:“貧道給別人補充靈氣倒也是輕車熟路。不知可否一試? ”
石保民趕緊對著淩雲子行了一禮,然後說道:“那就煩勞道長出手相助了。在下雖然可以操控這河水,不過要帶太多的人下去還是十分吃力的,望大家見諒。”
既然石保民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就沒有了跟著淩雲子去水下的想法了。可是大家都不想拋下淩雲子回去。於是青兒的哥哥就撐來了自家的小漁船,一家人上了小漁船。畢竟小漁船還是有個艙室的,能夠避風遮雨。青兒的身體弱,在河邊一直站著被風吹著可不成。
再說淩雲子,他跟在了石保民的身後來到了岸邊。石寶生把手一揮,這淺灘上的水就分開了兩邊,露出一條路來。這條路的地麵就和已經幹燥了很久的土地一樣,看不出一絲泥濘。淩雲子跟在了石保民的身後向著河水的深處走去。
淩雲子隨著石保民走了一段距離後,就進入了河水深處,此時和走進了一條隧道一樣,頭頂上也已經全是奔騰的河水。而自己身後的河水已經合攏,回頭已經看不到青兒的一家人了。
淩雲子正在思考這河水之下的建築大概會是什麼樣子的時候,石保民停住了腳步。
淩雲子也停住了腳步,不過淩雲子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並沒有詢問石保民停下來的原因,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看石保民下一步要幹什麼。
石保民慢慢的轉過了身子,臉上此時一臉的嚴肅,問道:“道長,剛才在岸上的時候,因為有旁人在場,有些話不便相問,在我帶你去見石寶生以前,我必須要問上一問。”
淩雲子打個稽首道:“無量天尊,但問無妨!”
石保民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實話實說吧!本來我們兄弟的職責就是保一方平安的。這次我的兄長石寶生在遊曆人間的時候受傷,才導致這次的洪水差點釀成大禍。本來道長出手相助止住了大雨,我們兄弟應該感激道長。可是道長這讓大雨停止的時候所用的手段卻有些不尋常,這就讓我對道長的目的有所懷疑!”
淩雲子一聽,才明白石保民是對自己利用的旱魃止住大雨起了疑心了。
淩雲子也不避諱,他直接拿出了封魔鏡。對著石保民說道:“這個旱魃是我和我的好朋友一起降服的。他送給我這個封魔鏡,我平時將旱魃封在這封魔鏡裏,我一有時間就向封魔鏡裏灌注靈氣,這個旱魃已經消掉不少的暴戾之氣。已經不會造成危害了。”
“那為什麼不直接把旱魃消除掉以絕後患呢?”石保民問道。
“本來我也是想要徹底的消滅旱魃的。那晚我們勉強的壓製住了旱魃,並且招了天雷。可是奇怪的是,天雷連著三次都劈歪了。隻是把旱魃打得奄奄一息。我就覺得上天一定另有安排。這才用封魔鏡把旱魃封了起來。”
“天雷加身,三次不死。那旱魃應該算是渡劫成功了的。沒有道行大漲,反而奄奄一息?這上天是什麼意思呢?”
淩雲子見石保民疑惑的樣子,就對石保民說道:“貧道也為此曾起卦意圖窺知一二,奈何總是天道不覺。”
石保民聽了之後,對淩雲子說道:“在下之所以對道長起疑,實在是因為人心難測,不知道道長可敢把封魔鏡交給我暫為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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