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石頭從瓦礫堆裏拉出來的那名戰士也發現了李石頭還陷入到茫然的狀態中,這名戰士馬上從腰間解下來一隻精致的扁水壺來,他翻開壺蓋,用手輕輕一壓,就倒出來一些水在自己的手心,把自己手上的土和血汙衝刷掉,然後又倒出一些水來,不顧自己的手部傷口被水刺激的疼痛,在李石頭的額頭和兩鬢拍打了幾下。
茫然的李石頭被這涼水這麼一刺激,渾身一激靈,就回過了神來,李石頭趕緊先把四周環視一圈,最後目光就鎖定在了正在慢慢拜四方的鬼王金身的身上。
陳昌見李石頭恢複了神智了,就告訴那三名戰士,讓他們趕快撤退,和鬼王金身對決,普通的士兵是沒有用的。
那三名士兵得到陳昌撤退的命令之後,馬上就撤退了,看著那三名士兵離開後,陳昌問李石頭:“石頭,需要我怎麼幫你?其他的隊員都倒了,這裏隻有你和我了。”
李石頭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鬼王金身,問道:“陳哥,他們有沒有生命危險?”
陳昌一邊清理手上的傷口,一邊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不過大部分應該隻是被震暈了,隻是那些聖教成員就不好說了。”
李石頭聽到陳昌這麼回答,仍然頭也不回的說道:“希望他們沒事,至於那些聖教的成員,隻能說他們是自找的。陳哥,這裏不需要你幫忙,你回去吧!我要用扶搖天聲的絕招,怕傷到你。”李石頭知道陳昌現在的情況,隻有這麼說才能讓陳昌為了不影響自己的發揮而離開。
陳昌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他也知道李石頭的個性,如果真的為了怕傷到自己而畏手畏腳的,那自己還是離開比較好。
陳昌轉身也離去了,在這城隍廟的院子裏隻剩下了手持扶搖天聲的李石頭,以及正在慢慢拜四方的鬼王金身。
李石頭並沒有阻止鬼王金身繼續拜四方,那是感謝老天爺的禮節,現在天雷已經不會再劈這鬼王金身了,趁現在這點時間李石頭還能恢複一下體力呢。
鬼王金身在麵對著西方行完禮之後,開始認真的掃視了一下這已經成了廢墟的城隍廟,目光最後落在了正在緊盯著自己的李石頭身上。
李石頭見鬼王金身在注視著自己,也毫不示弱的回瞪著鬼王金身。
殘破的鬼王金身和身上到處是土灰的李石頭就這麼互相看了有大約兩分鍾,鬼王金身突然笑了,隻是因為臉上的部分有了破損,這種笑容相當的詭異,李石頭也不說話,繼續盯著鬼王金身。
鬼王金身笑完之後,開口說話了:“你不怕我嗎?”
李石頭一晃手中的扶搖天聲正色道:“我是正,你是邪,我怎麼會怕你?”
鬼王金身點點頭,說道:“好膽識,可是,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看你還是不要自不量力了。你隻要不和我作對,我會給你永生的!”
這鬼王金身說話的同時,向前走了一步,李石頭警惕的把扶搖天聲橫在了胸前。說道:“收起你的鬼話,你要維持自己的生存就需要吸收別人的魂魄,就和我們人類要吃飯一樣,沒有人能不吃飯,你也不可能不傷人,我是不可能不和你作對的。”
鬼王又是笑了笑說道:“我附在教主的身上多時,知道你的能力還不錯,我有愛才之心,想讓你做我的手下,既然你堅決不同意那就很可惜了,我要借你的身體一用了!”
鬼王說完之後,就把僅剩的那一隻手對著李石頭輕輕一揮,李石頭就感覺到了一陣勁風撲麵而來,李石頭想要側身躲開,可是身體在這鬼王的注視之下就和灌了鉛一樣,隻能艱難的移動一點,李石頭心中大驚,這鬼王現在按照黑子所說是屬於虛弱期,就可以這樣控製我的身體,如果這鬼王完全恢複了鬼力,那豈不是和黑白無常上次一樣,自己隻能任人宰割了!不行,今天晚上說什麼也得把這個鬼王幹掉才行啊!可是自己這個樣子哪裏能夠傷到鬼王啊?
李石頭吃驚於鬼王的力量,其實鬼王那是更加的吃驚,本來自己用目光攝住李石頭的身體之後,用手這輕輕的一揮就可以把李石頭的魂魄自身體內抽取出來,現在的這個鬼王金身遭受到天雷的重創已經是不堪使用了,鬼王需要換一具軀體。哪曾想,這麼一抽取之下,李石頭的魂魄不但沒有抽取出來,而且李石頭還能緩慢的移動!難道這個李石頭的修為已經到了可以和我對抗的水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