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偉站在一旁,渾身的冷汗一直往外冒,他萬萬沒有想到,盡然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或許他從來都沒有殺過人,也不準備那一刀過去就要了飛哥的命,但是可以看得出,他的身手真的很快。
“走”飛哥抱著強子走在了我們最前麵,在門口的那一刹那停了下來。
“江洪,以後遇到了,我們不是兄弟了”飛哥是在抽泣中喊出來這句話的。
當我覺得二飛會為強子與江紅兄弟血戰一役的時候,卻看到了上邊的這一幕,心下頓然不解,不知為何,隨著眾人離開了那間不大不小的屋子。
在死亡麵前,兄弟和小弟的區別大嗎?
這個判斷在後來江紅的諸多事情的接踵而至發生後,我才發現,原來我錯了,感情是不需要定義的。
強子的離去,直接導致的是飛哥的不見蹤影,就像莫名消失一般,蒸發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電話在一個星期之內隻能聽到嘟嘟的響聲,沒有人接,後來就直接停機了,我們曾經試圖給他手機裏交了費,但是還是沒有任何效果。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的離去和強子有著極大的關係。
劉青山叔侄兩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不到兩天的休整,開始了一次大規模,地毯式的搜索,任何旅館,娛樂場合,酒吧還有飯店連帶飯店的廚房都收的態勢進行著,而搜索的對象就是那對在我眼中始終苦命的男人,即使他們太過狂妄。
而我、耗子、山雞、老鬼、光頭都靜靜的看著這即將進行黑道革命的一場洗禮,或者就是前麵提到的黑道格局再洗牌,我們也隻能看,因為他不在L市。
不得不提的是,強哥的葬禮上,最顯眼的花圈和最重的禮金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江紅。
百無聊賴的敷衍,沒有很多人悲傷的葬禮,在飛哥的張羅下,告一段落了,強哥被安置了在南山(由於某人的一再強調,隻能把二飛改為飛哥了0.0)。
我開始想著很多不應該我這個年齡承受的一切的一切,開始在家裏無生氣的過著每一天,和這個沒有半點意義的春節,還有那個曾經救過我的人。
他在哪裏?
大多數時間就去L市裏看下飛哥的場子,和老鬼他們瞎聊會,有時也和耗子一晚上的狂聊,日子一天天的過著。
直到一個電話的到來,打破了這死寂一般的生活,並再也沒有讓我有過這麼長時間的安樂。
“輝子,打開你家電視看那SX台,快點”耗子打過來的。
這是一個社會法製調查的節目類型,我沒有拒絕,隨手打開了電視,調到這個頻道,那時候家裏的電視很小,估1ff8就是14英寸的那種,牌子估計現在廠家都沒有了吧,可惜的是沒過幾年換彩電的時候便宜賣了,不然現在還真是件寶貝了。
節目的題目是:開往醫院的神秘沃爾沃。
一個被剃光了頭,手上被禁錮著手銬,坐著一張老虎凳子的男人。
對麵是我們所看不到的人,估計是審問吧。
當那個坐著老虎凳子的男人無意中把頭抬起來的時候,我看清了,我從那一刻起,我再也沒有聽見電視裏再說什麼,一再的證實自己的眼睛,和耗子的聲音。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