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這裏的時候我的腦海中急閃過短暫的空白。
同樣的月朗星稀,我卻沒有曹*的豪邁和果敢。
回到L市的時候,我一頭紮進酒吧的地下室,整整睡了兩天兩夜,期間,老鬼那個顯老又發黑又瘦如幹柴的家夥找過我一次,讓我陪他去要賬,我以頭疼之因拒絕了。無盡空虛的心靈折磨,我開始懷疑世間一切的感情,一切的不醉不歸,一切的山盟海誓。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早上10點多,我是邁著懶洋洋的步子走上一樓的,隱隱約約的看見吧台有一個人,我向那個人走了過去。
“醒來了?”我一看是二飛趕緊揉了下眼睛說到“啊,啊,飛哥啥時候過來的,這邊沒事,一切正常”我笑著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
“王濤的小弟是你朋友?”二飛略帶隨便的問道。
“恩”我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半點詞多亂意的衝動,眼睛不住的看著這個個頭一米七五左右,壯實卻不顯臃腫的黑西服男人。
“哦哦,你還沒有睡醒啊,好小子,這麼能睡啊,我也就是過來看下,好好幹,有時間找你聊天”二飛說著摸了我一把頭,從轉椅上下來走了。
世間一轉眼就到了快過年的時候,這段時間裏沒有發生大的事情。
這段時間裏,我從強子和山雞的談話中漸漸的了解到了二飛在L市的地位究竟如何。
L市帶頭大哥劉青山當年隻收了兩個正式小弟,其中一個就是二飛,另一個叫王江洪,外號蠍子。後邊會慢慢介紹到這個人,因為他的出現在很大程度上讓L市黑道局麵重新洗牌。
不幸的是,當劉青山四十歲正值黑道如日中天的時候,妻子和唯一的一個兒子在一次車禍中不幸遇難。讓劉青山稱霸全市的黑道野心漸漸收斂,隻是如今的還是沒有人能達到他的巔峰,所以L市雖然很多年沒有什麼大的風波,但劉青山這個老大的位置還是沒有人可以輕易動搖得了。
中國有一句話叫狼子野心不死,如今的L市雖然沒有人敢明著去爭這個位置,卻有不少人在暗箱*作,更有很多外地人來到這裏,其中大多為東北人。
能夠上這本書的很多人,都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上發生了質的變根,和對感情的重新認識,以及對這個社會的重新認識。
1990年農曆11.28,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消息。
“東輝,你在哪了?有急事,出來談,快點”是耗子給我家裏打來的,二飛給大家放了幾天假,所有的生意都讓外地人先看著,而我也是僥幸逃脫之一,所以回來陪爸媽一起過年。
而那個時候我們1ff8都有了屬於自己的手機,或許該叫勞動成果吧。有事沒事和耗子他們就狂侃,無所不談,漸漸的也就重拾了當年的兄弟情義。
這是我一生中最為質變的半年多,也是最為痛並快樂著的半年多。
“媽,我出去下,一會回來,二狗叫我呢”我招呼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等媽媽開口,我已經出來院子。
我坐著一輛公交車從鎮上去了縣城,耗子在光宇娛樂城。(這個名字不難解釋,雖然王濤開的娛樂城,但是當時像網吧娛樂場所之類的都帶點新奇的字在裏麵)
“請問,耗子在幾樓?”我問了一個保安,個子高高的,但很稚氣的樣子。
“三樓辦公室302”高個子保安說到“你不是那天打劉濤的那位大哥嗎?”他繼續好奇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