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一定非常渴望有一個人陪著,所以才脆弱到向網絡尋求這些虛幻的溫暖。
冬暖:“你醉了,睡吧,晚安。”
往生:“好。”
我伏在一旁,咬緊牙關無聲痛哭,手指緊握恨不得透穿手心,心裏控製不住的歇斯底裏的咆哮。
為什麼兩個需要安慰的人不能在一起,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折磨我。
難道折磨我一個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折磨往生。
我愛上不該愛的人是我的錯,我活該認罰,
可是往生有什麼錯,為什麼他還遲遲得不到幸福,為什麼。
沒有人能回答我,沒有,耳畔唯一充斥的聲音便是那首單曲循環的《寂寞人》。
我抹著好像永遠也擦不盡的眼淚,移動鼠標,在他的說說下評論:
總會有一個人會讓你明白,為什麼你跟別人始終合不來,我願窮盡我的所有,隻為你能,幸福。
平生,我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祈禱:上天啊,請您聽到我的願,賦予往生幸福,請把他所有的不幸都轉移到我的身上吧,我將欣然接受。
我承認,這一刻的我迷亂了,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隻覺得,這個幽暗的夜,像一個無邊的沼澤,而我,正在承受著它們擠壓著我的肺腑,充斥我的七竅。
我並沒有拚命掙紮,我在享受著它賦予我的一切,我知道,隻要黎明日升,我便可以得到拯救,可是我不希望,我在恐懼黎明的到來,因為這樣的夜,我可以暢遊在有他的世界,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瘋狂的為他。
驀然的,我聽到了信息聲,是往生。
往生:”夏涼?你的評論。。。。“
評論?我進入空間,驟然發現,我,我又忘記我是冬暖了,冬暖是把往生當做朋友的,怎麼會窮盡所有隻為他幸福呢,可是那些字跡是抹煞不掉的。
冬暖:“那是在一部小說裏看到的,很感人吧,[偷笑]”
有時候,撒謊是為了掩蓋最殘忍的事實,往生,原諒我再一次撒下這個善意的謊言。
往生:“我還以為是真的。”
往生啊,你不會知道那句話有多真,真的不能再真。隻不過,是說出那句話的人不一樣罷了。
冬暖:“願你幸福是真的,作為朋友,這是我真心希望的。”
往生:“夏涼,為什麼你不親手給我幸福。”
唉,我也想啊,很想很想,可是你不接受啊。因為我說給你幸福的時候是莫愛,而現在,冬暖是不可能給你幸福的,一個“麵具”怎麼可能給別人幸福。
冬暖:“我們是不可能的。”
往生:“很多事情,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真的不可能。”
冬暖她有這麼好嗎?有我為你付出的多嗎?有我愛你嗎?為什麼對她你可以這樣,現在我很想用你說過的話對你說:往生,很多人不是你想愛就可以愛的。冬暖不是你的菜。
冬暖:“你醉了,”
往生:“你覺得我醉了嗎?”
冬暖:“我覺得你醉了。”
往生:“那我就如你所願,醉了,拜。”
我笑笑,他生氣了,通常都是他氣冬暖,今天,終於冬暖也氣他一次。
不知道現在沒有醉的他在想什麼,是不是在罵著冬暖是榆木腦袋,是不是在誹腹著她不解風情。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想,他難道真的愛上冬暖了?我可是清楚的記得他從未向她要過電話或者照片。
這樣的愛,又怎麼稱得上是愛。可是既然不是,那他說的那些又為了什麼?他難道就沒有一點好奇冬暖長什麼樣子嗎?
如果她接受了他的感情,等到將來見麵時,他突然發現她是一隻恐龍或者別的什麼,他真的一點也沒有想過嗎?
還是,他根本就沒有認真,隻是在玩,可是他什麼時候這麼有閑心學會在網上玩了,而且還是玩這些高危險的遊戲。
我想不通,也不懂,不懂他了,真的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