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皺著眉頭歎息：“莫愛，人不能這麼自私，有些東西不是自己想要就能要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誰，說的是什麼。隻知道，往生這個風箏，漸飛漸遠了。
我想，我現在需要做的是收緊引線，把它拉回來。
可是，我又怕這條線，太脆弱，承受不住它的距離。
我沉默著，他也沉默著，如果沉默能解決問題，我真想一直沉默下去。
許久，我問他：“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點點？”
近乎卑微的語氣，被我極力表現的灑脫一點，無所謂一點。就怕他一時心軟，說不出真心話。雖然，我是那麼希望他的回答，是我想要的那樣。
“曾經沒有，現在……”
他沒有再說下去，又沉默了。
聽見他這句不完整的話，不安分的心又狠狠疼了一下，也許是這半句話太重了，重到讓我不敢輕易再去揣測什麼。
所以隻是從後麵抱著他，就那樣抱著。靜靜的感受他的心跳，擁抱屬於他特有的溫度，鼻翼裏穿梭著他獨有的氣息。
後麵沒有說出的是什麼，我不知道，那時不知道，後來依然不知道，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想表達的又是怎樣的意思。
“莫愛，我們不要再這樣了，這樣下去，隻會害了你。”透過他的背，我聽到這句話傳入我的耳膜，語氣中貌似還有著，無奈？痛苦？
他說完，忽然猛打牆壁，我拉都拉不住，所以連忙上前抱住他的頭，不讓他再傷害自己。
他哭了，拿起我的手瘋狂的抽他自己的嘴巴，嘴裏斷斷續續說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那是第一次有男人為我哭，像個孩子一樣埋在我的胸口，嗚咽著，呢喃著。
我抱著他的頭，也陪著他哭，勸慰他：“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我很好，真的，我們已經這樣了，你也別想太多了……”
那個由淚水和沉默獨自演繹的夜晚，每次想起，都如浸了鹽水的鞭子一樣，無情的鞭韃著我，一下，又一下，甚至透過身體上的血肉，直達到了心髒，還在抽著。
可我竟然還那麼甘之若飴，上癮似得不時把它拿出來承受著，隻為了，那些我的愛人為我留下的淚水。
當我看到我深愛過的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樣無助，這何嚐不是一種領悟，讓你把自己看清楚，被愛是奢侈的幸福。
我們就那樣沉溺在悲痛中，直到戰友來催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