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次傍晚,暮色初起,天慢慢變暗了。

我們一起去外麵拔草喂“家裏”的小兔子,完事後,我們並排坐在田梗上。

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可是那顆心髒卻是不甘寂寞,一直在對我說話,讓我靠在他的肩上,讓我抱抱他。

我不停的和它說,不行,不行,那樣會被他發現的。

可是我的左手已經不停使喚向他的肩膀伸了過去,待我發覺時,已經將要攬上他的肩膀,眼看將要出事,右手電般攔了上去,雙手掙紮間,卻把往生不小心給推了下去。

我趕緊拉住他,可還是沒拉住,他就這樣被我“不小心推下去了”。

我見他捂著腳,趕緊下去,焦急的問:“怎麼樣了,腳怎麼了。”

他沒有問我為什麼把他推下來,隻是捂著腳說:“好像扭到了。”

我一聽,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心,你看到了吧,每次隻要你不聽我的話,他都會傷到。

我拋下暗自囁啜的心,小聲說:“我幫你揉揉吧”

他點頭說好。

我就扶他坐在草叢裏,抬起他的腳,輕輕的幫他揉著。

眼角的餘光告訴我,他一直在看著我,一直看著。

我不知道當時他心裏想的什麼,隻知道當時感覺自己好幸福,感覺我都要在他的目光裏融化了一樣。差點要感謝心為我製造的這個機會。

揉了一會兒,他說不怎麼痛了,站起來試著走了兩步,也感覺沒問題了,就坐在我旁邊。

沉默了許久,我說:“對不起”

他伸手拍著我的肩膀,看著我笑笑,說:“沒事”。

我迎著他的目光,就著他的手臂,輕輕的靠近他。

他也默契的順勢把我攬在懷裏,輕輕抱著。

鬼使神差的,我開口說:“要是我們能永遠這樣該多好啊!”

當時多想他給我一句什麼,哪怕是拒絕,那樣的話,我想,我後來可能也許不會陷的更深吧。

然而,他卻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遠處,沉默著。

那個沉默好沉重、好久,久到天都慢慢變黑了,我也越來越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回去吧,太晚了”。他終於開口,打破了這凝結的空氣。

我知道了,我什麼也等不到,隻能說了聲“嗯”,就起身同他一起推著鬥車回部隊了。

雖然我的等待裏,沒有出現我想要的結果,可是依然沒有阻礙我們什麼,或者說,有了這一個擁抱,我們以後的關係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