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雅言還想出聲勸她,忽然發覺,一慈執著的性子,她說了,也不頂用,“那你打算一個人撫養他嘛?”
一慈轉過頭,“雅言,我在這世上的親人,可能也隻有這個孩子了。我爸媽,他們已經給我訂親了,讓我嫁給那個王老頭,聘禮是五十萬。”一慈毫無波動的說出這話時,雅言卻是心裏一跳,這個王老頭,難道就是那時一直騷擾一慈的男人嗎,按年紀來算,現在都快五十了。
“所以,我不想再這樣妥協下去了。”一慈暗暗的捏緊了拳頭,“一慈。”雅言把支票和鑰匙拿了出來,“這是徐淩夜讓我轉交給你的,支票是我找他要的,房子鑰匙是他給的。”雅言如實的交代著。
一慈眼裏閃過了一絲驚訝,隨即便消失不見。她咬了咬嘴唇,這些,她要了又能如何。“一慈,既然你已經和他沒有可能了,這些你就收下,把家裏的麻煩事解決了,我陪你去。”
一慈看著雅言,眼淚忽然簌簌的往下掉。“他真的,不要我了嗎。”這個,雅言該如何回答,陷入情網的人,旁人,是幫不上忙的。
晚九點,好不容易把一慈哄睡著了。
漢帝公寓門口,雅言前腳剛邁出,就看到鄭明宇的車,正對著她駛來。
躲嗎?從哪兒躲。反正包的這麼嚴實,還戴了口罩,他應該認不出來吧。
還好,鄭明宇的車,就這麼駛過去了。
下一分鍾,突然好幾輛黑車,緊隨而來,直接衝破了保安亭,下車嘩啦啦的一群黑衣人就下來,圍著了鄭明宇的車。
雅言往前走了幾步,躲了起來。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這個空曠安靜的小區裏回蕩著,這裏住的都是些尚且有身份的人,圍觀,倒不至於。
“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鄭明宇,你還真是有骨氣。”鄭州成氣的額頭青筋爆起,許總的兒子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他找自己要說法,要不法庭見,他就這一根獨苗,要是醒不來,後果,不知道是什麼樣。
紅了眼的狗,也能撲狼。
無端的挨了一巴掌,鄭明宇冷著眼,“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事。”
“裝,繼續給我裝,你都有本事把許家的業務全斷了,就沒本事承認你把許世祖那小子弄到醫院去了?”鄭州成戳著鄭明宇的鼻子,完全不顧形象的指責著。
“什麼?”鄭明宇眼神裏跳過一絲驚訝,這小子怎麼又弄到醫院去了。
可是,鄭明宇的反應,並沒有讓鄭州成暴怒的情緒有一絲緩解。
“當年那個女人害你還害得不夠嗎,現在你是還想重蹈覆轍嗎?”那個女人,鄭明宇聽到這話,皺著眉頭。“她害我?”鄭明宇仿佛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笑話一般。
“不是你拿錢逼著她離開嗎。”
“我拿錢逼著她離開,”鄭州成理直氣壯,自然不怕鄭明宇的質問,“她的白血病,是假的,你給她的錢,她收了,我給的錢,她也照收不誤的就這麼走了。醫院的最終檢查報告,都扔到你臉上了,你還不願意相信,這個女人,就是為了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