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他剛往前靠了一點，何媽表情則像見鬼了一樣，拚命往後挪了挪，嘴裏大叫了一聲！
這一嗓子，程睿航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來，猛的收縮了一下，見到何媽這樣，他一時間也沒了辦法。
經過這短暫的接觸，他能確定，何媽並不是被鬼上身，差不多應該是見鬼了……
“嗯？”程睿航突然驚疑了一聲，恍惚間，他發現，何媽眉宇間竟然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如果不是他走的這麼近，可能還真發現不了！
想到這，程睿航急忙回頭朝著毛靈珊招了招手，“靈珊，過來。”
正一臉緊張看著這邊的毛靈珊見狀，也不想別的，左右看了一眼便向前靠了過去。
站在程睿航身邊，何媽對她造成的視覺衝擊更強了，她努力壓下心中的情緒，看向身邊的程睿航，“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隻見程睿航指著何媽眉心的方向，“你看那，是不是發現了點什麼？”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深紅的血液已經在何媽臉上結成了血痂，但以毛靈珊的眼力，還是看出了些端倪！
仔細看了一會，毛靈珊猛然回過頭，“何媽難道是中邪了？”
程睿航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沒錯，或者是收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給她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毛靈珊點頭也表示讚同，但一下子兩個又都沒了辦法，如果是對付鬼物的話，他們是個頂個的好手，但麵對這種精神情況，還真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
可是也不能看著何媽就這樣下去，不然早晚她會把自己折磨死！
程睿航一咬牙，從包裏掏出個小酒壺，裏麵裝著滿滿的黑狗血，隻見他打開瓶塞，“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噗！”
鼓著腮幫子，他對準何媽的臉，一口黑狗血狂噴而出，漫天的血雨噴灑在她的臉上！
其實他也抱著試試的態度，黑狗血本身就具有驅邪的效果，對付鬼怪之類的東西可以算得上是神器，可就不知道對中邪的人有沒有用。
還帶著溫度的黑狗血覆蓋在何媽的臉龐上，果然，很快她就安靜了下來，之前那種極度驚恐和狂躁的情緒也逐漸安靜了。
見狀，程睿航和毛靈珊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帶著喜意，看樣子黑狗血奏效了。
過了一小會兒，毛靈珊便試探性的上前，美目上下打量著何媽，“何媽，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何媽低垂著目光，雙眼空洞，聽到毛靈珊的聲音，這才抬起頭，好奇的打量著麵前的一男一女，眼中帶著迷茫，“你們……你們是？”
“呼……”
見到何媽終於恢複了正常邏輯，兩人同時鬆了口氣，就是剛剛恢複神智，何媽的精神還有些渙散。
“我們是市刑警隊的，前陣子還去過你們太太家拜訪過，何媽你不記得了？”毛靈珊眯著眼睛，語速盡可能放慢，讓何媽盡量挺清楚每一個字。
何媽不滿血絲的雙眼仔細打量了他們一陣，充滿血跡的臉向前湊了湊，良久，她渾濁的眼睛一亮，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哦……我想起來，是程警官和毛警官吧？”
他們兩個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沒想到何媽一把年紀的人了，對於他們兩個隻見過一次麵的人，還能記得這麼清楚。
程睿航慢慢把手中的桃木劍收回背包裏，衝何媽點了點頭，“沒錯，是我們，何媽，你這是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聞言，何媽低頭看了眼自己這副慘象，慢慢垂下了滿是血跡的雙手，臉上卻沒有多少意外，有的是極度的無奈。
剛才她的所作所為，她心裏是很清楚的，更加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可她就是控製不住！
“頭……頭兒……”沉默間，一陣微弱的呼喚突然傳了過來，程睿航剛剛稍微有些鬆懈下來的精神立馬又繃緊，如鷹隼一般的眸子來回在屋子裏掃視著，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誰！誰在說話？”毛靈珊顯然也聽到了，急忙出聲問道，和程睿航一樣，雙眼也在不斷的尋找著。
“聽這聲音……”程睿航緊皺著眉頭，露出思索的神色，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霍然轉過身，“強子，是你嗎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