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也沉默了許久,將懷裏的孩子放到院子裏的石凳上麵,隨後慢慢的走到了屋子裏麵,取出了一把鐵弓,然後走到了王大柱的身前,沉默著將鐵弓遞了過去。
鐵弓保養的很好,無論是弓弦還是弓身之上,都沒有一絲的灰塵,看得出來是經過細致的保養過的。
王大柱伸手接過鐵弓,輕輕的撫摸著冰冷的鐵弓,如同回到了十多年前還在戰場的時候。剛覺到鐵弓似乎也有些顫動了,“你也有些期待了嗎?”身上的血已經熱了,開始沸騰,男兒,果然更適合在戰場上拚殺。
隨後他又拿出了一把磨的異常鋒利,刀鋒還反光著的鋒利樸刀。黝黑的樸刀冰冷,帶著絲絲寒意,刀鋒卻是銀白之色,顯得非常鋒利。
坐在石凳之上的孩子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從石凳之上蹦了下來,然後跑到了王大柱的身前。
滿臉通紅的看著父親,”爹,你要幹嘛去啊?”滿是稚嫩的臉龐之上寫滿了天真。
王大柱靠著自己的兒子,慢慢的蹲了下來,捏了捏自己兒子的小臉,笑著說道,”爹要去打壞人。”
小孩顯得有些興奮,揮了揮自己粉嫩的拳頭,大聲的說,”爹你一定要把壞人打跑啊!”
抱起孩子,將他高高的舉起,王大柱嘿嘿一笑,”當然,這世上還沒有你爹做不到的事情。”隨後將孩子放在了地上。
”那你小心點,怎麼會帶著孩子離開青岩郡,我們在白愁河旁邊的小村莊等你,一直等你,等你來找我們。”妻子看著王大柱,有些不舍的說。
”好,你們等著我,等著我去接你們。”王大柱大聲的說。
隨後背著弓箭,腰間別著樸刀, 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妻子看著王大柱的背影,默默流下了兩行清淚。
”娘,你怎麼哭了?”孩子傻傻的問。
用衣袖擦幹了眼角的淚水,看著眼前的孩子,笑著說,”沒有,娘被風沙迷了眼睛。等娘收拾收拾,馬上帶你出去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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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柱走出家裏的院子,發現街道之上已經有了許多人。他們或手持利劍,或手持鋼刀,或背著重錘,各式各樣的武器都有。
他們有人是商人,是農夫,是書生,是先生,但是她們還有一個共同的身份,他們都是楚人。
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他們也明白自己需要付出的是什麼。但是他們依舊義無反顧,因為他們,是楚人,因為他們要讓大楚,留下一點希望。
所以他們不在乎會複出什麼,他們所在意的是,能否成功的做到他們想要做的。
如果做到了,那麼付出生命也就無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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