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厚有些騎虎難下,懊惱我怎麼就沒想到林昆的身份呢,明明名字都一樣,但在林昆說出口之前,吳德厚根本沒往那方麵去想。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既然人家是自己叫上門來比武的,如果自己現在退縮了的話,那形意門整個一派的臉麵,今天可就一次丟淨了。
這麼說來,別說是自己兩個兒子,就是他親自上,勝算也小的可憐。
吳德厚不敢拿著祖宗傳下來的名聲開玩笑,隻得硬著頭皮笑著說:“原來是趙老爺子的高徒,難怪如此年輕有為,早就聽聞林先生在青島與鬼塚一郎之戰,今日得見,不勝榮幸。”
“嗬嗬,吳掌門太客氣了。”林昆笑著客氣道,兩隻眼睛卻一直看著吳德厚,等著他說比武的事情,看吳德厚的反應,估計這人的功夫雖然不錯,但要贏自己還是可能性不大,要不然的話,吳德厚絕對不會這麼客氣。
吳德厚當然知道林昆不會主動開口說比武的事情,隻好笑著說:“林先生,那咱們要不要去後堂比試比試?也讓我那兩個孽子長長見識。”
林昆也不怕事,笑著點頭說好。進到後堂,林昆笑著說:“人多了也不好,我看就留兩個人在這裏做個見證吧。”
林昆這麼說了,吳德厚自然是求之不得,至於作見證這個肥差,當然是落在了吳鵬舉兩兄弟身上,雖然不是罪好的,但卻也是這些人中間最合適的。
很快,內堂就隻剩下了吳鵬舉兩兄弟,和連個比武當事人。
林昆和吳德厚兩人站在內堂比武廳正中間,吳德厚拱手道:“請。”
“請。”林昆也做了個請的手勢,吳德厚先發製人,朝林昆猛攻過來,林昆伸手格擋,碰觸到吳德厚的時候,就感覺到他的功力要比吳鵬舉強太多了,也趕忙集中全部精力應對。
兩人你來我往,互有攻守,轉眼就過去十多分鍾了,吳德厚的攻勢明顯弱了下來,畢竟年紀大了,體力有所下降,林昆感覺到這點之後,攻勢更加淩厲起來,一開始還互有攻守的兩人,立刻一邊倒起來,趁敵病,要其命,林昆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趁著吳德厚一個空檔,一腳過去直搗黃龍,吳德厚雙手硬擋,結果還是回天乏力,沒能挽回敗局。
“承讓了。”林昆見勝負已定,倒也沒有痛打落水狗,拱手道。
吳德厚知道自己輸了,苦著臉笑道:“吳某甘拜下風,犬子的事情,還望林先生大人有大量,能不計較他的年幼無知。”
擦,吳鵬飛比老子大好幾歲呢,還年少無知,那哥們豈不是成了嬰幼兒了麼?不過吳德厚既然這樣說了,也算是認了錯,林昆當然不會趕盡殺絕,笑著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吳掌門無須自責,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也走了。”
林昆說著轉身就朝外麵走去,吳德厚見林昆要走,趕忙叫住了他,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林昆聽到後麵的聲音,立刻明白吳德厚在擔心什麼,笑著回頭說:“今天比武的事情,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
吳德厚明白林昆話裏的意思,看著那個年輕的背影,輕聲道:“謝謝。”
對形意門而言,林昆要是將今天比武的結果說出去,後果無疑會很嚴重,形意門多年來的聲譽將毀於一旦。
不光是吳德厚,就連一旁的吳鵬舉也對林昆更多了幾分認識,這個年輕人,比自己年齡還要小,心胸卻自己寬廣了不知道多少倍。
吳鵬飛看著林昆,眼裏閃過一絲怨恨,哼,功夫好就了不起啊,林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小子在我麵前乖乖認輸。
“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今天的比武,誰也不許對外麵多說半個字,明白麼?”林昆離開後,吳德厚一臉嚴厲看著自己兩個兒子。
林昆離開形意門,這個事情對他而言已經結束了,他相信吳德厚知道怎麼做,如果吳鵬飛再在自己麵前蹦躂的話,他不介意再教訓一次。
林昆打電話給趙元凱,將整個事情說了一遍,趙元凱笑著說:“嗯,不錯,吳德厚在上海武術界也算是一個人物了,就是功夫稍微差了點。”
“師父,你這麼一說,我剛有的那麼一點點自豪感,全都沒了,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啊。”林昆笑著道,他當然知道師父是什麼意思。
趙元凱正色說:“功夫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個混賬小子,這個事情你也做得不對,仗著有點功夫就跟人家在外麵爭風吃醋,還大打出手,回頭看我不收拾你。”
林昆一聽,趕忙說:“師父,我再也不敢了,就這樣啊,我這裏還約了好幾個老同學一起吃飯,先不打擾您老人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