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需要師叔親自參與……”
沒等嶽龍澤說完,隻見徐茂猛然一拍桌子,直接打斷了嶽龍澤。他很是惱怒的說道:“哼!客走不送”,並且放出煌煌劍意,壓得嶽龍澤和林定昆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麵對徐茂直接攆人的行為,未達目的的嶽龍澤怎麼可能輕易離去。嶽龍澤頂著徐茂越來越強的威壓,雙眼更是直接與徐茂對視,語氣急促的說道:“龍澤也知道師叔的為難之處,畢竟這柳懷怎麼說也是您的親侄子。你要是親自辦理了此事,雖然可能會得個大義滅親的名聲,但是您恐怕也會很難向家裏人交代,甚至落個無情無義的名聲。”
“你知道這些,還這麼要求與我,你到底是何居心”,徐茂接過嶽龍澤的話茬,語氣依然嚴厲,但是卻收回了威壓。頓時林定昆和嶽龍澤感覺身上的壓力驟減,但是兩人沒有放鬆警惕。
其實嶽龍澤和林定昆的心裏都知道,這徐茂的顧慮根本就不是這,而是怕柳懷到時狗急跳牆,把徐茂的事情也抖摟出來。
“多謝師叔”,嶽龍澤先是對徐茂道了聲謝,然後很是恭敬的說道:“師叔能不能聽我把話講完,如果最後師叔不答應,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
“洗耳恭聽。”
“師叔,要說你與這件事一點都沒有關係,恐怕誰都不信”,嶽龍澤剛一開口,就覺脖頸一涼,可是他沒有被徐茂的殺氣所打斷,繼續說道:“但是,我給上麵呈送的消息時,卻沒有提到你與此件事情的牽連,隻是說你管理不善。”
“我不信,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上麵不會斥責我的力度如此大”,徐茂冷冷說道,此時他已經無法保持住心內的平靜,殺氣四溢。
“師叔身處皓宇大陸西端,可能對一些事情不夠了解。你知不知道在大陸東端的虯龍海峽,妖族已經蠢蠢欲動,接連挑起事端,恐怕一場大戰已經在所難免”,麵對徐茂的質詢,嶽龍澤心情有些沉重的說道。
“你說什麼!這才剛過千年,妖族那些雜碎又想挑起大戰不成”,嶽龍澤話音剛落,徐茂發出一聲驚呼,原本四溢的殺氣頓時消散。
而一直在一旁觀察事態發展的的林定昆,心內也是有些驚訝,這件事他可是沒聽嶽龍澤說過。但是看嶽龍澤凝重的神態,這件事真有可能是真的。林定昆對這件事,卻沒有多少感覺,這不是因為林定昆漠不關心,而是他沒有像其他原住民那麼感同身受。
不過,林定昆淡然的表現,落在徐茂眼裏,卻讓徐茂對這件事加大了信任度。
“嗬嗬!如此大事,我又何必騙師叔你呢?如果師叔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萬良前輩,他對這件事可能知道的更多。這也是咱們散人盟此次整頓各個堂口的原因,而正值這用人之際,我也不想讓師叔在柳懷這件事上栽個跟頭,不僅對師叔你不利,對於咱們散人盟也是一個重大的損失”,嶽龍澤侃侃而談,最後還輕輕拍了一個馬屁。
“哈哈!龍澤言重了”,雖然剛才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但是聽到嶽龍澤如此說,徐茂心內還是很舒服的,不禁哈哈笑了起來。
“沒有,沒有,龍澤說的都是心裏話”,嶽龍澤繼續輕拍徐茂馬屁。
見他如此,林定昆心裏也是感歎到:真是人不可貌相,那莫宏長著一副糙漢子的模樣,卻幹著臥底這麼精細的活;這嶽龍澤長著一副實誠人的模樣,這拍馬屁的功夫卻也不低啊!
就在林定昆感歎之時,嶽龍澤和徐茂之間的隔閡似乎被消除了,兩人其樂融融,相談甚歡。
“你說那柳懷三人想乘著論道會開辦的時節,逃出湖光城,這事情是真是假?”當嶽龍澤把對柳懷三人意欲逃出湖光城的猜測告訴徐茂時,後者一臉憤怒的說道。他心裏也是真的很憤怒,柳懷這件事情從沒和他說過。
“正是,我身邊的這位莫宏兄弟,一直在暗中調查柳懷,最近發現他與一些實力強大的修士正在暗中接觸。甚至其中還有一位禦神期修士,因此我猜測他真有可能在咱們論道會進行的時候,製造一些混亂,然後在這些修士的護衛下,逃出湖光城。如果師叔不信,咱們現在就可以把那柳懷叫來,當麵對峙”,嶽龍澤其實已經從劉行那裏得到了柳懷詳細的計劃,可是他又怎麼可能全部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