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堂主”,劉行迎上前去恭敬的說道,對於柳懷身後的陰鷙修士,他則沒有搭理,自然引得那修士不滿的瞪了一眼。
“嗯”,柳懷麵色陰沉,隨意應了一聲,便向院內走去。
見柳懷如此反應,劉行心內咯噔一聲,邊跟著他向院內走去,邊想到:難道徐茂堂主沒有答應。
“這該死的嶽龍澤”,三人剛走進一無人的偏廳內,柳懷臉色猙獰的低吼道,有些頹唐的坐在主位上。
“柳堂主,徐茂堂主沒有答應嗎?”看著恨不得把嶽龍澤生吞活剝了的柳懷,劉行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要給我提那個老東西,剛才我懇求他動用一些關係把我調走。這個老不死的竟然說自己老了,不想再管俗事。他才八十歲啊!還可以活個二三百年,我看他分明是賺夠了,想把我們拿出去頂罪,自己則可以逃脫上麵的責罰”,柳懷猶如喪家之犬般大吼大叫道。
“那我們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聽他這麼說,劉行立刻有些惶急的說道。
“劉行,我看你真是糊塗”,一直保持沉默的陰鷙修士突然開口斥責道,雙眼之中盡是鄙視之意。
“我怎麼糊塗,其他堂口的事情你沒有聽說嗎?華朗,你要是不願意走,你就留在這,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下來。你放心,你的家小,我和柳堂主會替你照顧的”,見一直以來和自己不對付的華朗如此譏諷自己,劉行怎能罷休。而他剛說完,柳懷也有一絲意動,滿眼期待的看著華朗。
“我們要是現在就走,正好如了嶽龍澤的意。隻要我們有離開湖光城的一絲跡象,說不定就被嶽龍澤帶人斬了。反正這一年中他也把我們的罪證摸得七七八八,而且徐茂堂主恐怕也會樂見其成”,被柳懷期待的眼神,盯得如芒在背的華朗趕忙出口辯解道,看著劉行的眼神更是滿含怨毒之意,心內想到:差點讓這王八蛋算計。
“那你說怎麼辦?”劉行歇斯底裏的吼道,說罷猶如被抽取了脊骨的一堆爛肉,癱坐在座椅上。頓時屋內陷入了一片沉默,愁雲慘淡的氣氛彌漫在三人之間。
“柳堂主,我這倒是有個想法”,三人冥思苦想了差不多一刻鍾,華朗率先打破了沉默。
“說吧”,柳懷隨意說道,神情中根本沒報什麼希望。
“徐茂堂主雖然說不想再管俗事,但是麵對這一年幾十枚上品靈石的誘惑,我想他肯定是不甘心大權旁落。要知道他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就區區三枚上品靈石,看起來不少,但是徐茂堂主的子孫一大群,哪一個不需要開銷,根本就不夠他們一家子花的。”
“這有點腦子的人都清楚,可是現在在風口浪尖,要是他現在收手,說不定還能保住堂主的位子”,不想讓華朗專美於前的劉行打斷道,言辭中盡是嘲諷之意。
“哼!”麵對劉行的嘲諷,華朗隻是冷哼一聲,繼續說道:“上麵的意思現在已經很明晰,無非就是想整頓各地堂口。我們可以向徐茂堂主建議開一次論道會,隻要在我湖光城花名冊上的散修都可參加,而這比賽獎勵嗎?就是散人盟內的職位。以徐茂堂主在湖光城的人脈,他認識的不少散修可是實力強勁,最後這些職位恐怕大多數都要落入他們手中。”
“上麵會同意嗎?”劉行弱弱的質疑道。
“嘿嘿!你們可不要小瞧了那老東西,他在這散人盟中的關係網錯綜複雜,與散人盟在朱家的分盟盟主更是師兄弟,要不然我也不會去求他把我調走”,柳懷笑吟吟的說道,然後向華朗拱手道:“華兄真是高才,這招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到時那老東西不僅可以給上麵留下一個好印象,還可以拉攏一幫人,讓他的地位更加鞏固,想必那老東西肯定會動心的。這次我也把這書庫局堂主的位子讓出來,看他們到時動不動心。等到論道會高潮時,我們就製造一場混亂,然後乘機逃將出去,哈哈!”
“劉行,你現在就把這個論道會給我宣揚出去。我也要讓這嶽龍澤體會一把左右為難的局麵”笑了一會兒後,柳懷麵容一肅,高聲吩咐道。
“是”,劉行自然明白柳懷的意思。嶽龍澤這一年內能夠在湖光城打開局麵,全靠他豪爽仁義之名,如果他不同意這次論道會,隻怕他此前的一切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華兄,你現在就開始著手準備這論道會吧!”
“是!”華朗高聲應道,雙眼之中盡顯得意之色,看得劉行暗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