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把你們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都端上來”,從腰間掏出幾枚金幣,扔給小二,林定昆大聲說道,配上他那有些淩亂的頭發,顯得粗豪無比。大廳中十多位正在吃酒的賓客對他隻是匆匆一瞥,就不再多關注,自顧自的吃酒談論。
“好嘞!客觀您樓上請”,接過林定昆扔來的幾枚金幣,小二引著林定昆就往樓上去,不過林定昆卻自顧自的走到大廳中一處靠窗的桌子坐下。
小二見他如此,趕忙跟上,從肩頭拿下抹布,在桌子上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給林定昆倒了一杯茶,便向後廚跑去。
“小二哥,我問你個事,老子在光廬山中待了一個多月,怎麼出來後,坐個仙舟這麼麻煩”,當那小二把一壺酒擺在桌上,林定昆有些抱怨的問道。
“這位兄台,我知道”,沒等小二回答,從大廳中站出一人大聲對林定昆說道,這人身穿粗布葛袍,長相有些猥瑣,約摸三十多歲,修為也就是煉氣境剛入門。
“劉三,我看你又嘴饞了吧!想拿大家都知道的騙吃騙喝”,一個對他似乎很熟悉的錦衣修士開口嘲笑道,而客廳的眾人在看到劉三桌前兩三道稍顯寒酸的素菜,也紛紛投出嘲笑的目光。
“哼!你們知道的是你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們可不一定知道”,被眾人嘲笑目光注視的劉三有些不滿的說道,不過腳步可沒有停下,向林定昆走去,看著林定昆桌上擺滿的各種佳肴,兩眼放光。
“來來,這位兄台請坐”,熱情的招呼劉三坐下,林定昆轉頭對身邊的小二說道:“去拿酒,上大碗。”
“兄弟夠豪爽!在下敬你一杯”,那劉三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林定昆對麵,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茶杯,倒了滿滿一杯酒,對著林定昆說了一句,一飲而盡。然後自顧自的從筷桶中拿出一雙筷子,叨起一塊燒鵝吃進嘴裏,最後還用沾著他口水的筷子在那盤燒鵝中撥了撥,手法嫻熟無比,基本上每塊好肉都被他的筷子撥到。這些自然落入林定昆眼中,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招呼小二快點拿酒來。
“兄弟,我跟你說……”,半盤燒鵝和幾碗酒下肚,劉三露出滿足的表情,開始長篇大論起來。
這劉三似乎酒量很淺,才幾碗酒下肚,舌頭就有點大了,說的有些含糊不清。不過林定昆一眼就看出他是裝的,雖然東拉西扯之下,顯得說的很多,但是有用的消息根本沒有,無非是林定昆早就知道的搜查邪修的事。
“原來如此啊!要是讓我遇到這些邪修,我非把他們挫骨揚灰不可,耽誤老子的時間”,林定昆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道,說著,隻聽‘哢吧’一聲輕響,桌子的一個拐角直接被他掰斷,拿在手裏直接搓成粉末,臉色冷厲非常。
不知他實力如何的店內眾人,見林定昆如此,不禁發出一聲整齊的低呼,然後紛紛向劉三投去幸災樂禍的眼神。
劉三心內‘咯噔’一聲,常在這座酒樓廝混的他可知道,這酒樓離這仙舟售票處最近,來買票的常常到這酒樓歇歇腳。而要坐仙舟的不是腰纏萬貫、不差錢的主,就是真有急事的人。
這人一急啊,就會上火,三言兩語說衝了,自然免不了一場爭鬥。為此店老板專門訂做了百年鐵橡木的桌子,堅硬非常。看著林定昆的動作如此輕鬆寫意的,劉三心內暗呼碰到了硬茬,不禁想到: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說的早是爛大街的貨色,自己的家可離這不遠,到時自己能逃掉,自己的老婆孩子可是逃不掉,而且這就大廳中有很多和自己不對付的人,要是他們……
沒等他想完,就有一人哈哈笑道:“哈哈!這位兄弟你可能不常來這邊,這劉三無賴之名在這一片可是婦孺皆知,他說的,你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一問就知道”,廳內的眾人顯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隨聲附和,完全是想看一出惡霸打無賴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