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又是一年過去了,皮毛老板又來招呼大家去另一個地方送今年的皮毛。經過了一年的修行,黎鐵栓終於可以動用意念查事觀情了。大家收拾妥當就隨著皮毛老板的車隊出發了。出發後,大家才知道這次去的居然是個遠地方—六朝古都西安,大家開始盤算著在西安買點什麼東西。有的說給孩子買身新衣服布料,有的說給老婆打付銀鐲子,還有的說給老爹買個銅質的煙鍋。大家在路上又說有笑的很是開心,仿佛馬上就可以感受到大城市的喧囂氣氛。
大家在激動的心情中走了三天,到了第三天晚上,大家休息在了一個周圍沒有村莊也沒有散戶居住的地方。睡在荒郊野外一般都是留下幾個人醒著看守牲口和貨物,半夜一次換班。剩下的人有的穿上大皮襖躺在了大石頭上,有的把自帶的被子裹在身上躺在了有點幹枯野草的路邊。
初冬的晚上,天氣本來就已經冷了,再加上住在一個山腰上,那更是冷得出奇。睡下的都縮著脖子包裹著頭。突然聽見不遠的路邊石溝裏傳來陣陣怪叫,像狗叫,又不是狗叫聲音淒慘刺耳還伴隨著陣陣的野豬叫聲。聲音傳來後,大家都驚醒了,皮毛老板趕緊招呼大家拿家夥,**,大刀片子紛紛亮了出來。聲音漸漸消失了,皮毛老板叫兩個膽子比較大的上前去看看,鐵栓和楊三行走上了。他們不看不要緊一看真是嚇了一大跳,隻見一頭野豬被一個似狗非狗怪物咬住了脖子,正在蹬腿咽氣。楊三行一見以為是野物就要上前想趕走野物搶下野豬。黎鐵栓一把攔住楊三行悄悄地說道:“咱們還是先告訴皮毛老板他們吧,我看不像個山裏的野物,人肯定有危險。”“嗯”楊三行答應一聲,跟隨黎鐵栓慢慢的爬出了石溝。一出石溝他們飛快的跑回了商隊宿營地。他們將所見告知了皮毛老板及其眾人。大家都說肯定是個野物,隻是天黑看不清楚具體是什麼野物罷了,不然山路上還能有什麼。皮毛老板一看激起了眾人的好奇心,連忙吩咐道:“老張頭,你提上馬燈帶幾個人去看看,去的別忘了拿家夥。”
老張頭提著馬燈帶著幾個拿家夥的人來到了石溝邊,隱約可見那隻怪物有牛犢子大小撕開了野豬的肚子正在吞著野豬腸子。眾人下到溝底,借著馬燈的燈光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隻見那隻怪物長著狗狼般的身態,卻比狗狼粗壯,肚子和腰呈水桶狀,一條掃除般的大尾巴左右掃著。怪物聽到人的腳步,抬起了吃食的頭轉向眾人,張開沾滿野豬血的大嘴露出了那在月光下銀光閃閃的獠牙對著眾人發出了低吟的咆哮。與眾人對視得這瞬間,大家更加害怕了,那隻怪物腦門上長有兩隻牛羊樣的犄角,眼睛泛著幽幽的綠光,長長的嘴巴上有一層甲質的肉瘤。老張頭倒吸了一口涼氣,叫眾人趕緊回去。眾人仍舊舉著**把槍口對著怪物慢慢後退,等退出了石溝,大家快速的跑回了大車隊。那隻怪物估計是貪吃野豬,並沒有追趕眾人。皮毛老板聽了回來的眾人說詞,也表現得很是緊張,趕忙叫眾人把大車圍成一個圈,把牲口牽到圈內,栓在大車把上。再叫眾人護著大車也呈圈狀分布,**槍口對外,告知眾人如果怪物前來就向他放槍,其它方向的人聽到槍聲立馬趕緊來支援。
就這樣過了剩下的大半個晚上直到天色發白,太陽慢慢升了起來,大家緊張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
收拾好了物品,大家又上路了。路上大家開始討論昨晚的怪物,老張頭說:“我是頭一次見這種東西,看樣子很像老輩子趕大車人說的地獄犬。老輩人說這玩意是從地獄裏跑出來的,喜食人屍和爛掉的畜生屍體,在餓了的時候也攻擊吞食活物。”“這麼說這玩意還挺厲害的呀,那咱們再趕趕騾子走快點,離它遠點”皮毛老板答道。楊三行說:“我看也就是長得嚇人而已,真該打死它,剝了皮吃肉。”“誰知道那肉能不能吃呀,不過狼豹的肉還不是一樣被人吃”小石頭說道。齊二小聲說了句:“聽地獄犬這名字就夠嚇人的,聽你們說的那樣子還是別嚐為妙,省的吃出什麼病來或者給毒到了。”“齊二說的對,省的貪嘴鬧病”王四瓜答道。看眾人不說話了,黎鐵栓說道:“我看這玩意很像是地獄犬,但地獄犬腦門上隻長一個犄角,俗稱狗碰頭。這怪物腦門上長有兩個犄角肯定不是地獄犬,樣子和地獄犬差不多,嘴巴又長有甲質肉瘤肯定也是個陰犬,看他吃食搖尾巴肯定是失去主人的家犬吃多了屍肉和野物長成陰犬。”聽黎鐵栓說完,大家也都認為黎鐵栓說的對,那地獄犬一般對活野物不感興趣,隻吃人屍,找不到人屍就襲擊活人,吃活人,這是他們那一帶地方普遍流傳的說法,幾乎所有人都聽見過。
地獄犬在黎鐵栓居住的村子那一帶早有流傳,據說是地獄的黃泉路上跑到人間的惡犬。頭上長有一個角呈肉瘤狀,俗稱狗碰頭,是用來撞開棺木的,撞開了棺木就吃裏麵的人屍,嘴巴也長有甲質的肉瘤,很是堅硬,拱開棺木時,木刺都紮不進去。爪子很鋒利,刨土很厲害,連磚石都可抓破。牙齒鋒利,還帶有劇毒,被咬到之後不多一會就會四肢無力,就算不被陰犬所食也會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