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雲逸的頭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淩安才有些意外地閉上了雙眼,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慢慢地挪開他的腳掌。
他清楚,就在這一刻,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他殘忍的殺死。他清楚,在在一刻,他的手上,又多沾惹了一個人的鮮血,肮髒滾燙的鮮血。當然,他更清楚,這一切,隻是一個開始罷了。
無論是於自己,還是於教堂,又或者是於其他人而言,這都絕對不可能是他最後殺的一個人。
憐憫?抱歉,這種東西,淩安早已經開始控製著自己將其狠狠地丟在腦後了,至於不忍,或許會有一些吧,但一旦想到自己的父母死狀,那一抹不忍就仿佛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天大的嘲諷,致使淩安毫不留情地下手解決敵人。
雲逸,並不是第一個死在他手裏的教堂人員,而且,也絕對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蹲下身,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雲逸死去的麵貌,他的雙眸睜得極大,淩安清楚,這並非是什麼冤魂作怪之類的說法,而是他在死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所造成的。
毫無顧忌地將雲逸的身體翻了過來,就仿佛是在翻一隻草魚一般,淩安輕輕地將他脖間的項鏈拽下,還有他手上的戒指,手腕處的銀鏈之類的東西,都盡數的摘除而去。這些玩意,即便是沒有什麼對實力的提升,但定然也是價值不菲。
如果說自己戰鬥完之後什麼收獲都沒有的話,那未免也太掃興了,即便是虐殺敵人。
但顯然,雲逸並不會讓他失望。拋開那枚戒指的價值不說,就算是單單的銀鏈和項鏈,盡管並不清楚他們的作用,但即便是賣個飾品價格,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了。
至於這樣的做法會遭受靈魂的報複?抱歉,你是人的時候我都不怕,更何況你死後化為的鬼魂?
至於死人的尊嚴?嗬嗬,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尊嚴可言呢?在淩安看來,死人,是沒有尊嚴,也無力擁有尊嚴的。所擁有的,充其量能夠算作是最後的利用價值。
雲逸的屍體,緩緩地有著一些消散的跡象。對此淩安也算是習以為常了。每一個死去的教堂人馬,似乎屍體都會消散成光斑,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倒是還真不清楚。
隻是這一次,淩安發現在那光斑之中,有著明顯的兩道不一樣的能量體,以令他都無法反應的速度瞬間竄了出去,而後不知蹤跡。
於此同時,教堂和雲家之內,標有雲逸名字的生命玉石,都是在同一刻碎裂了開來。這生命玉石,便是用來反應一個人的生命狀況的玉石。
一旦碎裂,就代表著玉石的主人,已經死亡了。
盡管並不清楚那能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淩安卻有一個直覺——此地不宜久留。
因此,跑到雲海身邊,也顧不得他的傷勢如何了。淩安直接一把將他扛起,便再次催動起手上的傳送石,進行著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