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金色能量,從恩特斯手臂之上的漩渦一湧而出,盤旋而繞。他的右臂肌肉緊繃,就連表麵材質堅硬的臂鎧,都被撐起了幾分明顯的痕跡。
碩大的拳頭,順著手臂的力道,劃出一抹金燦燦的弧線,狠狠地擊打在淩安的下巴之上。
恩特斯的整個身體,都伴隨著這一拳而騰飛而起,堅硬的拳頭更是將淩安的臉龐都打的有些變形。他的身軀也伴隨著這一擊應聲而飛,一道血痕,綻放在空氣之中。
至於恩特斯,一擊之後,並沒有就此收手。這麼難得的機會,他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就結束進攻?
身處半空之中的他,迅速而又嫻熟地調轉身形,調整重心,使自己的整個身軀,朝著即將落地的淩安身上壓去。
由於地心引力和慣性,加上他自己刻意而為之,恩特斯的下墜速度,以肉眼可以觀察出的程度迅猛增加著。
眾所周知,單位時間內。速度越快,物體所造成的衝擊力也就會越大。也就是說在無法提升本身威力的情況下,盡可能的提升速度,也可以算作是一種變相的提升。
盡管如此,淩安依舊是率先摔落於地。四濺的石子,似乎無意間將他身上的傷口又劃開了幾分,看上去和一個浴血魔神沒什麼區別。
“受死吧!”在這種情況下,恩特斯堅信,即便是淩安有著光一般的速度,也無法從他的這一擊中逃離。如果硬碰硬,自己是蓄勢而發,淩安則是倉皇而對,若是這樣還不能占得優勢,那麼也沒必要打下去了。
猶如炮彈一般墜落的恩特斯,在最後一刻橫起手臂,將肘部對準淩安的位子,怒吼著攻去。他手臂之上的臂鎧,也在念力的催發下產生細微的變化,彙聚出一把猶如尖刺的物質,覆蓋在他的胳膊肘上。
比賽進行到這一步,雙方都已經是絲毫不能留手了。
不攻擊則以,出手,既是殺招。什麼規定,什麼規則,什麼勝利,在這一刻他們都不會記起。唯一被記起,或者說被激起的,便是屬於男人的血性,獸類的沸騰。
打倒他!這就是他們腦海之中的唯一念頭。
場外的裁判,似乎也都看出來這種趨勢了,因此也是在交頭接耳的討論著,畢竟現在的這次比賽,已經超出了原本的可控範圍。但若是就這麼製止雙方的戰鬥,似乎……
看了看四周如同炸鍋的沸騰人群,裁判們最終還是決定觀望一陣。畢竟那家夥渾身透出的詭異勁兒,讓他們也不想親身試險。
血液橫流,淩安搖晃著站起身,抬起頭,用泛紅的血眸看著已經到了麵前的恩特斯。胸腔隱隱震動,嘴角之上,竟然浮現出一抹嗜血的殘酷冷笑。
“吼!!”
麵對著來勢洶洶的恩特斯,淩安揚起脖子,宛若野獸似的咆哮大吼,聲音無比尖利銳耳,還帶著一股悲切的憤怒之感。
可是,隻是聲音,又怎麼可能抵擋攻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