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米歇爾癲狂大笑,左手握拳,似乎想要和淩安硬碰硬地對撞一拳。
“誰又知道呢?即便還活著,你連這裏都踏不出,莫非還妄想著救她麼?”
雙拳對碰,劇烈的波動從對撞處爆發出。淩安的拳頭成為了純粹的深黑,而米歇爾的拳頭則泛著璀璨的白金光芒。
各自踉蹌地退後幾步,淩安單膝跪在地上,突然仰頭笑了出來。一行眼淚從他眼中流淌出來,混合著臉上的血跡,滾落而下。
“既然如此的話,小雅一定在等待著我去救她,我又怎麼能倒在這裏!”淩安伸出手抹去淚滴,手上的鮮血被他蹭到了臉上,在怒喝聲中,淩安站起身,猛然朝著米歇爾衝去。這一刻的他,顯得異常的恐怖。就仿佛是從地獄衝出的血煞修羅一般,渾身帶著無盡的殺意和血腥之氣。
米歇爾似乎也受到感染瘋狂了幾分,一把撕去自己的白袍,裸露出上身。胸口一道可怖的黑色疤痕訴說著他以往的經曆,腹部的傷口則在表述他今天的殘酷!
“喝!”
“啊!”
兩人都是醫生怒喝,彼此的拳頭都不要命地互相擊砸在對麵身上。比起米歇爾,淩安更加的瘋狂,無論是手,是腳,還是頭顱,都成了他進攻的武器,甚至手槍都被他握在了手中,當做板磚似的,用槍托砸擊著。
拳拳到肉,腳腳命中。兩人都沒有做出任何的閃避姿態,甚至米歇爾的死神鐮刀,都始終漂浮在他身後,但卻沒有使用。
是怎樣的一種情緒?導致他選擇和淩安一拳一腳地互換互拚?絕對的自信,肯定是有的。但在這之上呢?是因為同是無法決定命運的可悲之人麼?沒人知道,但唯一可以確定的,這一刻,米歇爾也失去了以往的風度和睿智,選擇了最原始的戰鬥方式!
兩人就仿佛是普通人在鬥毆一般,翻滾廝打,拳來腳往。不同的是每一擊在念力的加持下,發揮出的威力都遠非常人可及。
淩安手指之上,那枚黑色的戒指,始終在微微地閃爍著深邃的黑芒。他是如何站起的?米歇爾沒有去想這個問題。或許是那強大的精神力和意誌力的一種作用,但淩安自己知道,如果沒有這枚戒指,他堅持不到現在。
就在米歇爾那最後一擊滑落的時候,黑色的戒指仿佛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的不甘,一股磅礴的魔法力突然湧進了他的身體。幾乎是瞬間,受傷的血管經脈都感受到了磅礴的生機而在刹那修複。
反而是那些皮外傷,竟然沒有被治愈。這戒指,仿佛具有智慧一般,懂得主次,明白哪裏才是最需要治愈的地方。而感受到煥發的生機和湧來的魔法力,淩安自然也是再次站了起來。
這枚戒指,終於在最危機的關頭,彰顯了一次神器的作用!
“呼,呼。”
“哈,哈。”
兩人不約而同地同時收手,各自喘著粗氣。
兩人的臉上身上,不論是淩安還是米歇爾,都沒有起初的那份從容整潔,到處遍布著淤青,充斥著血跡。
米歇爾雖然並不適應這種戰鬥方式,但神情看起來卻是沒有絲毫的疲憊,反而帶著一絲過癮的意味。戰鬥狂?或許這是對此唯一的解釋了。
“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米歇爾周身泛起乳白色的光芒,淤青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