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永,21歲。在一家小加油站工作。據說這是全市最小的加油站了。
就兩個人。
那位叫劉玉,人如其名,像玉一樣,清純可愛,也是這兒的老板。我一直叫她小玉。聽隔壁理發店的吳姐說,小玉是個孤兒,家中還有一奶奶。加油站是她姑媽留給她的。
小玉比我小8天,脾氣很好,但討厭別人叫她睡美人。除此之外我幾乎從沒見她發過火,因為她總是用最強悍的方式直接忽略你….比如現在,已經9點了,我還剛剛到加油站……透過“作戰室”的玻璃門就看到小玉正坐在那本來屬於我的黑皮沙發上,嘴角還流著口水。嗯,沒錯,她睡著了。“作戰室”這名字是小玉起的,和我無關。
“生意不好啊”我小聲嘀咕著。
“小永,來了啊”。理發店的吳姐熱情的和我打招呼。
“嗯,又睡過頭了,嗬嗬”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小玉早晨買的包子還給你留著呢,都涼了,我這給你熱熱。”
我們加油站雖然很小,一天卻也是管兩頓飯的。當然,我們都是和吳姐在一起吃的。早晨是小玉買包子,中午是吳姐隨便做點家常飯。就我一個閑人。
“不用了吳姐,我喜歡吃涼的。嗬嗬”我看她有客人,不好意思麻煩她。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是覺得自己身體好,吃東西都不注意….”吳姐似乎又想長篇大論。
“嗯,沒事吳姐,我過加油站那邊去了。”我快步離開。
我左手拎著包子。右手剛推開“作戰室”的玻璃門。
“永哥,你來了啊”。小玉的聲音。
“嗯~哦,來了,你睡醒了啊”我驚異的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小玉。嘴角的液體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竟還有些刺眼…
“靠,說夢話也這麼會挑時機….”這是我發現小玉站著都能睡著之後的第二大的發現。
我的沙發被小玉霸占了,我隻好坐在她的“老板椅”上了。
“真難受。”我實話實說。
小玉也是個很節儉的人,她這把椅子雖然看上去高大威猛,但年齡也大了些。如果我是這老板的話,我早就換新的了,我好笑的想。
還是沒生意。我吃完包子走出作戰室。準備在加油站附近逛逛消食。順便偷看幾眼對麵鮮花店的靈兒姑娘。
靈兒真是個寧靜的好姑娘。這話是小玉以前說的。當時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還詫異了一下,我一直想找個詞形容靈兒來著,卻找不到。隻是當我回頭想誇獎玉兒兩句的時候,發現她又在那流口水。不過,寧靜這個詞形容靈兒,真是太恰當不過了。
我就在那假裝散步消食,時不時的裝作無意向靈兒的鮮花店看兩眼。靈兒突然也向我這邊看來,淺淺一笑。我也回之一笑,點了點頭,然後咽了口口水。當年周幽王為佳人一笑,烽火戲諸侯。今日我隻是散步消食靈兒就笑了….啊,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
靈兒本名韓靈兒,在我們加油站對麵開了一家小鮮花店。生意還說的過去。有經驗的朋友應該認為這在胡說了。沒錯,靈兒的這家店的確地處偏僻。按著道理鮮花店開在這種地方是應該關門大吉的。但靈兒的生意的確不錯,因為想和靈兒姑娘混個眼熟的單身小青年不隻我一個。隻不過是我用的是消食,他們卻是買花…
其實說真的,我對靈兒姑娘是不敢報什麼希望的。因為這無異於那什麼想吃天鵝肉。相貌普通,家世平凡,既不高大也不威猛…的我,唯一的優點好像就是有自知之明了。
“永哥,消食呐。”小玉醒了,也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嗯,你昨晚沒休息好啊?”我故作嚴肅,強忍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