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林天愣住，不明白地問：“你怎麼不去？”
“下班了。”趙豔麗將文件塞到林天的手裏，“不能答應的事，就不要自己瞎做決定。”
林天滿腦糊塗地拿著文件出門，打車來到醫院。
江燕就等到醫院門口，看到林天過來，跳著揮著手。
“她怎麼會見我？”林天問出心裏的疑問。
“見你就見你唄，難道你不想早些解決事情？”江燕高興地帶著林天向醫院裏去。
“我也想……是你幫的忙？”林天明白過來。“謝謝你，江燕。”
“你可真囉嗦。”江燕臉上有幸福的笑容。
病房裏，小女孩已經睡了過去，婦女有些疲憊地守在床前。見林天坐過來，她語氣依舊有引起排斥，“謝謝你幫我。”
“我曾經做過醫生。”林天看著小女孩麵色已經恢複好。
婦女看看江燕，開口輕輕地道：“我們出去。”
林天跟著走了出去，站在走廊。
“上次跟你們說過的，你們要先把我老公放出來。”
林天深深地看著婦女，頓了好久道：“對不起，這不是我們能做到的事。你丈夫犯了法，應該受到懲罰。”
“他該受懲罰，那受賄的人呢？”
“以前的局長，已經被抓了進去。”
婦女氣得瞪著林天，江燕在一邊輕輕地勸著，“大姐，放人的事，林天真的做不到。想想你妞妞，你不能再讓孩子受到傷害。”
婦女的眼圈紅起來，“我老公不在，我一個女人家，怎麼過日子。”
“你應該勸你老公，好好改造，爭取早些出來。”林在語氣放輕。
江燕拉著婦女勸了會，婦女又道：“好，我不要求你們放了我老公，你們把工程款給我結清。”
林天把文件拿出來，遞給婦女。她很快地翻到最後，“為什麼隻有這點錢？”
林天心裏暗苦，語氣平靜地解釋，“經過我們局裏的審核，你們完工的工程，有一半的質量不合格，所以，我們不能支付給這部分的錢。”
“哪裏不合格了。”婦女將文件甩到地上。
林天將文件撿起，“就我們所知，你丈夫采購的鋼管，許多都是未達標的。他從事這行這麼久，一定不會不知道這些。”
“把錢全部給我們，我就讓人回去。”
林天慢慢將文件放到自己的包裏，“對不起，我們按規矩來辦，隻支付合格工程的款項。”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婦女哭了起來。
江燕瞪了林天一眼，又安慰起婦女，可婦女一直哭個不停。
江燕踢林天一腳，“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能變通些。”
林天攤攤手，“怎麼變通，是他們工程質量不合格，我們總不能因為他們抗議，就看著公共資產受到損害吧。這是燃氣工程，是惠及千家萬家的工程，如果閉著眼說這些合格，那出了問題呢？這是燃氣管道，不是別的。”
江燕被林天正氣凜然的話給感動到。“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