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她人生的轉折,是她登上這繁華亂世的起始。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她終掌這方天地。
軒轅皇朝五百年後,諸侯爭霸,皇權旁落,這盛世皇朝在曆史的洪流中漸漸輝煌盡褪,隻有位於大陸中心的皇都仍可看出昔日的輝煌。
隻見一位身著繡金鳳雲紋的紅衣女子,傲立於這天都皇宮正殿玉階之下,她並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看著,瓊樓玉宇,九十九階玉階上的禦龍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茫宮殿之下,玉階兩側,九九八十一根白玉柱林立,意諭九州歸一,玉柱上雕刻著神態各異的神龍,仿若守護神一般,無論誰來到這裏,都會生出一種誠服之感,敬畏之感。而她卻沒有,因為她不信神。還有一人與她一樣,因為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忽然,她如旅遊參觀完一般,悠閑地說:“這宮殿不錯,我們回去也造一個吧。”說著她轉過了頭,跟隨女子的下屬沒有任何異議地齊聲說:“是。”
階下站著的其他三國使者,有鄙視,有震驚,有嘲笑,各種目光看著女子的背影,當女子轉過身後,這一刻,任何目光都消失了,隻餘下呆滯驚豔。她一襲紅衣如火般張揚,如神邸般不溶於這方天地,麵容如紅蓮般明媚妖豔,櫻花般的唇不點而朱,麵如神女,笑如妲己,眼睛……令眾人失望的是,一抹輕紗遮住了眾人的視線。隔離了他人亦或是她自己,旦一瞬驚豔過後,餘下的是一片唏噓聲,這樣一副絕色傾國的容顏竟長在了一個性如夜叉,胸無點墨的人身上,典型花瓶一個。
隨行屬下亦心有靈犀般的暗道:“王又在衝擊他人的五感,刷新自己的形象了這樣表裏不一真的好嗎?”
女子沒有理會眾人,徑自走上台階,當眾人回過神後,女子已走上玉階,到了殿門前,停下腳步,隨行屬下暗道不好,果然,隻聽一道抱怨聲響起:“裝高大上也要有個限度,裝過頭可不好,腿腳不好的人摔倒了怎麼辦,摔倒了國家棟梁怎麼辦,摔到了像我一樣的萬金之軀怎麼辦。”人群再次靜默,隻見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風吹落葉之後,眾人腦門後一滴汗流下,自戀無恥的形象也刻入眾人心中,眾屬下抬頭望天,又默默地對視一眼,相互詢問;“我們可以判國嗎?”但那是幻想,叛國罪啊。
這是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大膽,你竟敢藐視皇權。”一個年老,微有佝僂的顫巍巍地指著女子,隻見女子好像困惑地問了一句,“你接下來宣讀的神意,不就是給我這一權利嗎?難道你們皇上的皇權可以淩駕於神權至上嗎?”老太監不經冷汗淋漓,急忙跪下,驚慌害怕道:“奴才知錯,奴才知錯。”女子心想,試探嗎?找一個老頭子來,難怪連最後的家業都保不住,女子睨著老太監,“今天不宜見血,本君放過你,不過,軒轅皇族的恥辱,這一罪責也夠了吧。”眾人心中不經泛寒,醉翁之意不在酒,指桑罵槐,這是在說軒轅皇是皇族的恥辱啊。眾人迷茫,看不透的人,顛覆人們認知,猜測不出用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一眾屬下終於有一種解脫的感覺,王終於正常了。
“起來宣讀吧。”老太監畢竟身處皇室,於是顫抖著身子站起來,躬身行禮宣讀到:“軒轅皇朝慶曆四十年,北越王躬身為國域內國泰明安,擴疆平亂,遵禦龍之神之神意,允以稱北越女皇,神位之下,眾生之上。”
女子淡然轉身,走到殿前,麵臨眾臣,擲地有聲地宣誓道:“吾掌北越,襲吾宗族之位,承吾社稷之責。在此宣誓,辱我國欺吾民者,必屠之。善吾民助吾國者,必百倍還之,諸神見證,月氏汐華登北越女皇之位,號‘清華’。”北越眾臣皆跪,“臣等參見女皇,陛下萬歲萬萬歲。”各國使者亦躬身行禮,“祝女皇陛下榮登尊位。”
月汐華抬手示意,“眾臣免禮。”月汐華步下玉階,轉身離去,不見波瀾,好似一切與她無關。而真心祝賀還是假意,亦有大臣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