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出去。”女子像往常一樣雙手抱頭,整個人在牆角縮成一團,那傾世容顏被埋於膝上,看不見雙眸中的畏俱。這樣一副風華絕代的好皮囊,無疑是人們致命的弱點,可柔弱委屈的表情不僅令她國色天香的姿容大打折扣,反而令人生出一股厭惡。
此女乃丞相府四小姐,江勿忘,嫡女,卻不受寵,反遭世人排擠。
“賤人,別不識好歹!”江詞瑾一臉惱火,衝往女子身前,“我們丞相府小姐叫你出去訓話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你膽敢違命?哼,真是不識抬舉!”
江勿忘明知祈求無用,卻還是怯怯的開口:“不,求求你瑾兒妹妹,小姐們會打我的。”
話落,江詞瑾的臉頓時一黑,惡狠狠盯著眼前的女子,一陣惡心感湧上心頭,不由分說便揪起那比自己大一歲的姐姐,大步跨出門,還一邊咬牙切齒地說著:“本小姐堂堂丞相府七小姐,妹妹那是你叫的?還有,沒人告訴過你畜牲的自稱為賤婢麼?”“是,七小姐。……奴婢知道錯了。”江勿忘忍住那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開口之際,已然被江詞瑾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本小姐可有叫賤人答話!”江詞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厭惡看了江勿忘一眼,伸出手來,隻聽“啪”地一聲震耳欲聾,江詞瑾下了十足的力道,連自己的手都感覺隱隱作痛。那趴在地上的女子臉上泛著紅色的手指印,幾乎摻出血來。
江詞瑾抖了抖疼痛的右手,在嘴巴輕吹兩下,斜睨了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道:“不知羞恥!”
她就這樣按著被打趴下的樣子,動也不動,隻看見雙肩抖得厲害,和地上一大片濕潤的痕跡。
一旁幾位女子那淡然的模樣,江詞瑜“嘖嘖”歎了兩聲,拿著帕子的手輕掩著鼻尖,“她情願呆在那兒也便算了,跟個賤婢計較個什麼勁兒這是,也不怕失了身份!”
“也不怕她這黴運染到了今日二姐的好日子。”江詞傾也跟著附和著。
“賤人可沒這能耐,姐姐們可別高估了她。”江詞鋅鄙夷道,眼裏滿是不屑。
江詞悠假作好人,含笑開口:“可妹妹她美若天仙,連漓王爺都忍不住對她驚鴻一……”她怎會不知這番話是把江勿忘朝槍口上撞。
“三姐別說笑了,城王都看不上她。漓王?漓王會對她驚鴻一瞥?”江詞瑜打斷了江詞悠的話,脫口而出,疑惑地目光把那還抽泣著的女子上上下下,從頭到腳打量了個夠,抽笑道:“就她?乞丐也還輪不上她去拋頭獻媚呢!”
江詞瑾在一旁聽得整個臉都扭曲在一塊,極其難看,上去又是一耳光落在了江勿忘如花似玉的容顏上,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似玫瑰般妖豔,頓時她嚎啕大哭,眼裏是無盡的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庶欺嫡?為什麼爹爹漠視她的傷,祖母不管她的苦?更多的是失望,娘親,為何也要離她而去,留下她一人孤苦伶仃,受盡欺辱!
驚天地泣的哭聲不絕於耳,幾個女子眼裏滿是調笑,這麼多年終於耐不住了嗎?
“賤人,還敢勾引漓王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整個戩初皇朝誰不知到漓王和我二姐是絕配!”江詞傾怒罵道,向江勿忘投去狠毒的目光。
“我根本就沒有!我隻是,隻是聽從爹爹的話,給他去倒茶水。”江勿忘大聲吼道。
江詞瑜也終於不耐煩扇了那哭不停的女子一個耳光,“你的意思是你本無意,是漓王自作多情嗎?”
久未出言的江詞晴故作生氣板起臉來,朝江詞悠嗬斥道:“瑜兒夠了,你以為自己很小嗎?跟著妹妹們胡來!她再如何,也是你的四姐啊!”頓了頓,看向江勿忘,柔聲道:“忘兒,你知不道就剛才稱王爺為‘他’是大不敬,若被有心人聽去是要滅滿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