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如人一樣,他也會無聊,他一無聊,就會想盡辦法去捉弄人。某日,尚絲琪在下班途中,偶然看見自己的前男友正與一名美貌的女子在對麵的馬路上親熱。當時,她如著了魔似的,竟把交通燈的紅燈看成是綠燈,且不由自主的往對麵的馬路跑去。須臾,“砰”的一聲,尚絲琪倒在了一輛摩托車的車輪前……
當她醒來,肚子裏的孩子早沒了。而且醫生告訴她,以後她再也不能生育了。對於二十五歲的她來說,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打擊,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這種經曆放到誰身上,都會身心皆崩潰的。所以,時隔五年,她仍放不下心中那塊陰霾之地,從而導致她內心陰暗,且做事偏激。不過,這種性格反而讓她在官場上八麵玲瓏,遊刃有餘。她能爬到省紀委調查組總組長的位置,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你想得到的,她都敢做。你不敢想的,她也都做了。尚絲琪對鄭亦峰的那坨心思,他清楚得很,這種女人看上他,隻有三種原因,一是他的背景,二是他的潛力。
晚上六點多鍾,尚絲琪與鄭亦峰坐在包廂內,菜已上齊,倆人正等著海湘佩的到來。這時,尚絲琪的手機響了,來電者正是海湘佩。她掏出來接通道:“海書記,你在哪?”海湘佩說道:“平時公務繁忙,今日難得來趟長S市,我正與一位老同學討論茶道與餘金妙的事情呢。今晚我就不與你們吃飯了。”尚絲琪聽後,她連聲稱好,其臉上露出些許高興,但這表情一閃而過。
尚絲琪把電話掛斷後,她柔聲的對鄭亦峰說道:“海書記正在幫你問餘金妙的事,他不來這裏吃飯了。”鄭亦峰哂笑的說道:“他不來,我們就多吃點,不能浪費了國家的公款,你說是嗎?”尚絲琪笑魘如花的說道:“不開心的事,就如這杯酒一樣,吞進肚子裏吧!”她說著,便舉起酒杯,敬起酒來。鄭亦峰戲謔的說道:“最後,再將它射出來。”鄭亦峰說的話雖粗鄙,但也有幾分趣味。尚絲琪也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她平常最看不慣那些個如她前男友的偽君子了,所以,她並不在意。
略久,倆人酒足飯飽之後,尚絲琪婉轉的對鄭亦峰說道:“我們走吧!”鄭亦峰點頭稱好。尚絲琪用右手扶住桌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她還未邁步,身子便要倒下一般。鄭亦峰見此狀況,他趕緊跑過去,攙住她的右臂。於是,倆人就這樣走出了包廂。
倆人還沒走出去幾步,尚絲琪口齒不清的對鄭亦峰說道:“我不回那個破地方住了!我今晚就要住在這家酒店裏!”鄭亦峰暗自好笑道:“長S沙市的警方給我們提供的迎賓館,其環境的確是差了些。”鄭亦峰深知,和醉酒的人講道理,不如與瘋子玩鬥地主。他連聲答應道:“好!我這就去訂房間。”
一會兒的功夫,鄭亦峰右手扶著尚絲琪,左手用房卡照著門鎖上一刷,“吧嗒”一聲,倆人便進去了。
鄭亦峰將尚絲琪攙到床上,他剛想轉身離去,就被尚絲琪的玉臂,摟住了腰,她的麵頰緊貼著鄭亦峰的背部,其飽滿挺拔的兩個蟠桃也擠了上去。她口中喃喃的道:“別離開我!好嗎?”鄭亦峰暗自叫苦不迭道:“看來,我也喝高了,竟沒能躲過她這溫情的一摟。酒,既能壯膽,也能壯性!”鄭亦峰理智的用右手,把她的雙手掰開。
此刻,他感覺背部有種濕漉漉的感覺,這使得他沒有力量再去擺脫掉尚絲琪的麵頰。鄭亦峰歎道:“我不是他,也不是你將來的那個他。你流淚,他也不會再回到你身邊了,所以,你還是別難過了。”尚絲琪淒愴的說道:“落淚並不是因為傷痛,隻是冰封的心在一絲絲的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