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她迷糊睜眼,卻對上了丫鬟寒兒擔憂焦慮的眸子。環顧四周,是她待字閨中時的閨房。不對,她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安然無恙的在她床沿哭泣,她用力眨了眨眼,太子那放蕩奸淫的笑聲還猶在耳際。不過很快,她便清醒的認識到了:她重生了!
“小姐,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寒兒眼裏蓄滿了淚,隻差奪眶而出了。 “別怕,我沒事。”她眼眸暗了暗,支撐起身子,緩緩啟唇:“可與我講一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你不記得了,半月前,您與五小姐一起去賞園時不小心掉入了河裏……”寒兒掩了掩心裏的驚訝,眼裏的困惑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孟琦笙抬手打斷了寒兒的話,快速的整理了自己的思緒,墜河?看來她是回到十四歲那年了,按時間算,半年後她便會她嫁入太子府,她前世喪生的地方。既然重活一世,她定然不會重蹈覆轍,任由太子欺淩侮辱。再說,落水?孟琦傾,這筆賬,我一定跟你算!不知不覺,她扶上自己的小腹,想起自己那活活從腹中挖出不足十月的孩子,心裏的恨又多了一層。
“小姐,小姐,”寒兒疑惑的望著自家小姐,這好像不是小姐的性子啊,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此刻的孟琦笙,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恨,著實嚇了一跳,以為小姐著了魔,一時慌起來。
“我沒事,”孟琦笙握住寒兒的手,“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寒兒一怔,望著自家小姐,雖衣衫襤褸,卻在無形中透著一股堅定,雖然不明白小姐為何突然變了性情,可小姐身上散發出的自信告訴她,小姐今後真的會帶著她,活的很好,那種自信讓她莫名心安。
主仆說話間,一聲推門聲響了起來,來人自來熟地坐在床榻上,滿臉笑容,“四姐醒了,醒了都不來通知妹妹一聲,害的妹妹好生惦念。”
孟琦笙忍住心裏的波動,抬眸已堆滿了一張笑臉,樂嗬嗬地說:“五妹客氣,我剛醒來,正準備讓寒兒扶我去五妹那兒報平安呢!”
孟琦傾環顧四周,語氣中充滿憐惜:“哎,你說這娘親也真是的,對你不管不顧,好歹你也是相府四小姐,竟住這麼破爛的房屋,傳出去叫人笑話。都怪襲兒這個死丫頭,竟失手將四姐推入水中,讓四姐受了這麼多苦,也讓我……”
“五妹這些話說與我聽便罷了,隔牆有耳,難保不會傳到娘親耳朵裏,好了,我困了,五妹沒事便請回吧。”孟琦笙不想與孟琦傾多費唇舌,下了逐客令。
孟琦傾心裏一驚,這孟琦笙今日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平常她肯定是恨不能要留她個三天三夜,如今下了逐客令不說,連她碩大夫人的壞話,她總是不吭聲,如今卻把它當做對自己的威脅。
心裏如是想,臉上卻是滿滿的笑顏:“四姐困了,我就不加打擾了,妹妹告退。”她起身整整衣裙,眼神有意無意的朝房門外瞟了一眼,滿臉笑意地走了。
孟琦傾一走,孟琦笙便止了笑顏,寒兒有些疑惑,當下便脫口而出:“小姐,您平日不是最與五小姐交好嗎?怎麼今日……”
孟琦笙臉色臉色發白,伸手打斷了寒兒的話頭,“沒事,你去後院去找我父親,無論如何也要把他請到我房裏來,順帶把同他在一起的豫王也帶來,快去。”
寒兒滿臉疑惑,看著自家小姐那麵如死灰仍透著某種自信的臉,終是點點頭,一溜煙不見了身影。
寒兒一走,孟琦笙便再也支撐不住,硬是倒下身子。孟琦傾,你可真夠狠的,這藥下的神不知鬼不覺,若不是她重火一世,還真查不出她身上帶藥。下這麼重的藥,是怕她反抗嗎?那未免太小瞧了她。
擔心立即倒了過去,她摸索著頭上的釵子,用力刺入食指中。這才稍微清醒了點。
待她做完這些事,房裏已闖入兩個身影,滿臉淫笑。其中一人說到:“聽聞孟府四小姐生得傾國傾城,如今一見,果真如傳言那般,倒叫我們兄弟兩個享豔福了。”
說著,他便拖著步子移向孟琦笙。孟琦笙嘴角噙笑,眼底是平靜的波瀾不驚,吐出的幾句話卻硬是叫那雙快要觸碰到衣襟的手再也不敢有下一句的動作。
“兩位想要動琦笙,琦笙自知沒有反抗之力,可兩位有沒有想過,這是你們若成了,孟琦傾她真會依言給你們前途無限嗎?怕是屍骨無存吧。兩位跟她多年,她的心思兩位比我清楚吧。再說,她若真會給你們錦繡前程。好歹我也是相府千金,我父親我容忍你們存活於世嗎?怕是孟琦傾給你們的你們也無福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