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個外傳去了,所以更新晚了點,見諒,下麵有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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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蕭,叫蕭風。蕭瑟的蕭,風沙的風。
或許是老爸看多了《天龍八部》,又或許是從小就猜出了我的性格,總之,這個和大英雄喬峰本名發音相同的名字,最終伴隨了我一生。
老爸的語文明顯不好,他顯然不知道,英雄這個詞背後背負的東西有多重,不論喬峰還是蕭峰,都是以悲劇落幕。
當我九歲就打遍周邊無敵手的時候,不知道父親是該為他的先見之明沾沾自喜,還是該陪著笑臉,為怎麼勸解那群找上門來的家長而苦惱。
那群家長背後,哭鼻子的孩子們,最大的已經十四歲。
適逢期末,連續三年語數雙不及格的我,最終被失望的父母兩罪並罰送入了C市少林武術班。
或許我真的是為武而生的吧?
十一歲是我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在生日的前三天,我拿到了S省少年武術架勢組冠軍的稱號,也在同一年,我被少林寺的澄海師傅收入門下,成為了傳說中很神秘的少林寺俗家弟子。
澄海師傅是個愛武成癡的人,傳說年輕時在少林寺武力排名第一,武打巨星李連傑都曾受過他的指點。
一切如過眼雲煙,他收我為弟子的時候,已經是個肚大如孕,滿臉皺紋的老頭,似乎還不怎麼受方丈的待見,經常連喝酒的錢都沒有。我隻能偶爾從他淩厲的眼神和教授中感受到一絲以往的威嚴。
當然,傳說中方丈是某佛學院畢業的研究生,自然看不上師傅這樣直來直往的野蠻人。
若非我翻過師傅珍藏的照片,也將和少林寺的大小沙彌們一樣,永遠不知道這個腳步蹣跚的老頭,曾經有過這麼多的鐵血榮耀。
少林寺的生活清苦而艱難,每天吃素菜的生活,山上山下的拉練遠超一般人的想象,沒有什麼大慈大悲掌,易筋經,以及神奇的掃地僧。
有的隻是早起的少林長拳,晚間的倒立和挑水,除了練武,在後山捉蠍子就是我們唯一的樂趣。
氣功是存在的,我親眼看到一位師叔將磨盤大的石頭撞成數塊,但是師傅告訴我,要練成鐵頭功,頭部的血管和表皮都必須練得僵化,也就是必定成為禿頭…
我自覺的退卻了。
盡管生活單調而無趣,但是不用麵對郭沫若的文、哥特巴赫的猜想、請家長的苦難,於我看來,這就是天堂。
少林寺的六年,有血,有淚,有痛苦,有榮耀也有悲傷,卻沒有後悔。
那沒有任何算計,純真的師兄弟友情,甚至是師傅的責罰和懲戒,都是我一生最大的財富。
雖然和蕭峰同名,但是我一點都不崇拜他,我崇拜的是白起,殺神白起!因為他夠狠。師傅說我命屬貪狼星,終究需曆塵劫,我想他是對的。
未滿十八歲的體院助教,恐怕很多人聽都沒聽說過,但這就是我下山後一年內的工作。
那一年,我就像一張被不斷塗黑的白紙,見識了傳說中的大學生們有多麼的墮落,也被紙醉燈謎的社會迷惑。體院學生的桀驁完全超乎想象,尊師重道已經是連傳說裏麵都已不存在的詞語。
看著那些或朝氣蓬勃,或頹廢迷茫的大學生們,我才發現,我的人生道路,和他們完全不同。
尊敬完全是打出來的,不但和比自己大的學生們練,為了幾個所謂的‘小弟’,我甚至一個人打敗了十個校外來收保護費的地痞,代價是手臂和大腿的兩處刀傷。
而兩個比我還壯碩高大的體院學生,卻隻會在身後瑟瑟發抖。
十八歲是我人生的第二個轉折點。
有武力,有膽氣,但是卻沒有社會閱曆。
如果再這樣在C市混下去,或許我的人生就完了,不是橫死街頭就是坐穿牢底。
萬幸的是,父母永遠比孩子們早一步看到問題,在我還差幾天滿十八歲的時候,老爸強行領著我參加了征兵體檢。
所有的項目都超額達標,可我看的出來體檢員眼中的惋惜,為那兩道不顯的刀疤。
我想,我終究是成不了英雄那樣感性的生物。
可是人生之所以叫做人生,因為它充滿變數,沒兩天,我卻接到征兵處的通知,要求我整理行裝,準備出發。
後來才知道,在我和狐朋狗友們喝酒的時候,父母連夜拿著我的各種武術比賽證書和獎杯,厚著臉皮,挨著拜托了不少老朋友換來的結果。
我第一次覺得愧對父母。
或許是被那一堆證書給鎮住了,又或許是因為我拉練跑過班長,單挑打贏排長的壯舉。總之,新兵試訓結束之後,我沒有進入一般的部隊,而是進入了G省特警隊,專門從事危險活動的特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