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國老齡化社會的到來,養老問題是個大事,有的空巢老人死在家裏都沒人知道;而且以後的養老方式也將由過去的家庭養老轉變為社會養老。當時我就想,何不辦個養老院?”興奮地趙一濤就開始收集關於養老方麵的相關材料,越看越堅定他辦養老院的決心。當他把這一決定告訴給老幹部們,大家一致讚同。
2005年,趙一濤開始籌建大型社會化綜合養老服務項目。經過三年來,他自籌資金500餘萬元,爭取政府扶持及應用社會資金超過300萬元,福利院主體工程已完工,整體工程已完成近80%。
但隨著愈演愈烈的國際金融危機,造成對該項目的建設影響很大,資金困難成為項目建設進一步發展的瓶頸。趙一濤明顯感覺到自籌資金速度慢,將會限製項目的發展速度。
速度就是效益,沒有速度就不能過早地產生效益。趙一濤考慮到建成後的經營管理也需要專業隊伍進行,而自己在這方麵並不擅長。他還了解到,山東省民政廳要求每個縣級人民政府在2008年都要建設一處光榮院,以供養優撫對象中的孤老人員,而自己所在的區目前尚沒有這樣的光榮院,而新建的資金將達到300多萬元。
現實的種種因素促成了趙一濤的一個想法:將該項目無償捐贈給東昌府區人民政府,依靠政府推動,讓福利院盡快建設完工並投入使用,此舉既能使福利院早日發揮社會效益,又可避免由於重複建設造成的資源浪費。
為此,趙一濤委托一家資產評估事務所對該項目的在建工程、建築物及低值易耗品進行了評估,政府也派出審計局對該項目的賬目進行了審計,通過評估、審計,確定他無償捐贈給區政府的資產價值為500餘萬元。2008年9月,聊城東昌府區召開區長辦公會,決定接收東昌府區愛心福利院。
一時間,趙一濤無償捐贈愛心福利院的事在當地廣為流傳,這成為他繼創辦東方中學後再次關注民生、特別是養老事業的又一義舉。
慈善是最美的語言
青:您是如何看待自己的捐贈行為?
趙:我一直生活在底層,工作在基層,尤其對農村比較熟悉,農村有的老年人生活很困難,現在國家還有農村低保,以前沒有的時候,有的老人連10元錢都沒有,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達不到,更不要說看病,如果一旦生病,真的就是等死。
現在咱們的福利院建好後,村上符合條件的老人都可以住上帶廚房和衛生間的樓房,這是他們做夢都沒想過自己能住上這種房子,周邊環境綠化得像花園一樣。所以說,老人住在這樣的環境,他們如何看我?!咱就是行善積德吧。
我覺得自己做學校和福利院這兩件事都很有意義,而且這兩件事都做成了。很多人都在問我,捐給政府虧嗎?我說該捐,建到一定程度建不動了,政府把後續工作跟上,現在福利院能啟動了,讓它發揮了應有的社會效應。值!
青:別人如何看待這件事?
趙:說什麼的都有,好聽的,難聽的。好聽的說這樣做對,難聽的說我愛出風頭。這些我都不在意。
青:您對財富如何理解?
趙:這個問題沒想過,我對錢看得淡,有了多花,沒有少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自己也稱不上有錢人,這點積蓄也都是通過多年努力賺來的,而且辦得事都是對社會有意義的。我一直認為,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人活著就是為民多幹些實事,一個人能吃多好?穿多好?每天花天酒地,這樣的生活也沒有什麼意義。
在這個地方大家都認識,也都知道我。我沒必要非穿名牌,開好車,講排場,我對吃穿方麵是個不講究的人。這個手機是司機給我買的,我都不願意,隻要能接聽拔打就可以,其他功能不用就是浪費。我一直認為人活著就是能辦成些事,等老了和別人在一起聊天時有的聊,像我們和戰鬥英雄座談時,人家能給咱們講些當年打仗的故事,等我老的時候,我可以和人聊些自己的創業史,比如說,以後年青人聊起東方中學,那是咱辦的,等老了回想起來自己一生沒白活,有這就可以了。
青:這麼多年從事公益事業,最大的感受是什麼?
趙:得到了別人的尊重。
青: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趙:我一直生活在基層,更大的問題也不是咱去思考的,因為所處的圈子不同,生活在農村,與農民打交道,不像一些大企業家,思想沒有那麼高度,看問題也不是很有深度,很多事情咱思考意義也不大,我就是願意幹些實事,讓村上老百姓高興,他們高興我就高興。下一步等福利院工作穩定了,給村上引些項目,再建一個農貿市場;把學校、福利院、農貿市場這三件事幹紮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