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麵對池麗麗的不明而亡,她已感覺到此地再無平安而言,姐姐的親生骨肉她沒有保護好,假若有一天見到姐姐,她該如何麵對?
三十年碌碌無為,為保命而蝸居於此,信仰全失,此生毫無價值讓自己認可,伴隨自己三十年,深愛自己的池恒展更是憋屈,空有一身驚世才華,一生沒有展現的舞台,囿於她的怪病,放棄信仰的追隨,更無自我價值的實現,一生無為;
她知道,是她拖累了這位四海皆可雄為的豪情男兒,她愧疚此點比愧疚不能為他生兒育女更甚;
麵對日日之痛,她心中忌憚,但在怎麼忌憚,形勢也不容她繼續蝸居於此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雖然父親告誡她離開此地會有性命之憂,但她現在已看開了,為了池恒展,為了眼前這位義子,她不能在為保命而自私了;
她必須重拾信仰,帶著自己的愛人和義子從查清麗麗的死因開始,找尋父親和姐姐,找尋那個為崇高信仰而奮鬥的暗界團體,把自己的愛人和潛質不可估量的義子托付給他們,那麼,她雖死而無憾了;
這次換顏後,她不想再換了,為了池恒展她不想再換了,這本來就是她的原來容顏,本具氣質;
池恒展心中的自己本就是這個樣子,這次看到她換回原貌,能男兒奔淚,抑製不住心中激情放喉高鼾,不經意間震暈義子,可見過去的她對待池恒展這份恒情真意是多麼的自私徹底!
窗外的圓月此刻更加明媚,漸漸掛高,她心中祈禱父親和姐姐安好完在,讓她能再敘親情;
而此刻的她難以抑製的思念之情濃烈欲湧,風華絕代的女神氣質隨情而動,強勢散發,似乎欲與此時的圓月爭高低,周身磁場澎湃而發,讓與義子談笑的池恒展瞬間感知而凝眉止言,站起身來,安頓義子稍待片刻,悄悄來到廚房;
看到王憶蓮抬頭對月,已然明了愛人所思所想,他靜靜的站到王憶蓮身旁,陪著她對月念親,遙寄相思;
待她湧動的內心漸漸平息,周身的氣質磁場慢慢減弱,才開口道:“從今天開始,我陪著你一起去尋找父親與你姐,明月的修為還淺,我真是有點擔心!”
王憶蓮輕輕的道:“讓他跟著我們曆練吧!他如此潛質,命運或許早對他有了安排,我們擔心也沒用,隻能盡力引導照應他了!”
池恒展憂慮的口氣擔心道:“可你的身體呢?日日之痛不是那麼容易去除的,三十年了,你到現在才告訴我,讓我空耗這麼多年月,不能為你做點有用的事,早要是知道你身患日日之痛,我或許現在已給你找到良方了!”
王憶蓮平靜的看著身邊的愛人,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每次的日日之痛持續大約二十到三十分鍾,這麼多年我的心理已不如當初那麼懼怕,三十年的跪拜之功和呼吸之法已讓此痛減輕到我能承受的程度,你別太過擔心!”
池恒展輕輕的歎了口氣,抓住王憶蓮的手道:“走吧,出去和孩子坐一會,孩子可能對你的病有想法,我們聽一聽!”
兩人攜手來到客廳,見江明月坐在飯桌邊也是抬頭望著窗外的圓月靜靜沉思,看到兩人出來,他站起身來說道:“媽,剛才我和爸說了一下對您的病的看法,我很有信心能消除您的日日之痛;
剛才我看著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昨天在龍塔頂層我雙手觸覺感覺到的異常景象,您過來,我問您幾個問題切實一下!”
王憶蓮走到桌旁,江明月抓住她的手坐下,問道:“媽,關於那本經書,你還能想起點什麼來嗎?”
王憶蓮不解的看著義子,說道:“你大姨當時托付麗麗給我時,就根本沒提經書的事,是她走後,我和你爸在麗麗的繈褓中發現有這麼一本經書和一縷頭發,怎麼?你發現什麼了?”
江明月略帶失望又問道:“麗麗生前最後幾個月,她沒和您提過什麼關於這本經書的事?”
王憶蓮回憶了一會看向池恒展,兩人均搖搖頭道:“沒記得提過有關這本經書的事!”池恒展提高聲調問道:“明月,你發現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