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對於我爸,他也現在知道您不能生育是事出有因,不是您主觀願望所致,而且他要是早知道您承受這日日之痛,即使在怎麼想要子女也不會讓您承受這非人所能承受的日日之痛,您說是嗎?爸?”
江明月眼光轉向池恒展,池恒展為義子的話所觸動,眼光看向王憶蓮,動情說道:“憶蓮,孩子說的對,我要是早知道你身患日日之痛,一定會傾全力尋得良方,有無子嗣已無關緊要了!”
王憶蓮情緒恢複很快,此時神色已恢複如初,她接過池恒展的話說道:“父親的岐黃之術,我們姐倆已學得九成,當年所欠缺的是經驗和掌控人體陰陽的功力,而這些年我為對抗這日日之痛,結合現代西醫之所長,悉心研究家傳所學,對人體的認識和各種疾病的辨識與治療已不比當年的父親差多少;
而且a市一院病種很多,我的門診量也大,為我提供了充足的驗證,但即便如此,三十年了,我也未能找到良方,隻能按照父親的方法對抗這日日之痛,所以,如果讓恒展你知道我承受這日日之痛,你肯定會傾全力為我去尋找良方,但能找見嗎,那時,不隻是我一人之痛,你也會與我痛苦三十年啊!”
江明月點頭認可,說道:“媽您說得對,我爸如此愛您,為你放棄了很多,您可不能讓他也患上另一種日日之痛啊!”
玩笑的話語,調侃著三人回憶的氣氛,池恒展和王憶蓮臉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江明月笑一笑說道:“媽,您的岐黃之術雖然已達到很高的境界,但碰到紅石井這個東西,我覺得已不是岐黃之術所能解決了的,您這三十年的研究是否有同感?”
王憶蓮不置可否,點頭應道:“三十年了,確實有此感覺!”
江明月又道:“媽,或許您的父親,我未謀麵的外公所說的尋得良方的機緣到了,在我對紅石井所致這種日日之痛近四百例的手術中,我驗證到了一劑良方,雖然我解釋不清楚裏麵的機製是怎麼回事,但經過我五年的驗證,效果很好,但卻不能根除日日之痛;
要想根除日日之痛,隻有通過這個良方采用手術的方法切除了紅石井所致畸形闌尾,才能達到根除的目的,可我剛才用我這雙手感知了您的五髒六腑卻沒有發現有畸形的髒器,這讓我很是意外,不知是否是我外公教您的對抗之法在這三十年間起了作用,還是有其他原因;
而且您剛才所述您疼痛時的症狀和其他人的症狀有相似的地方,但不完全一樣,因此我準備等晚上十二點一刻您日日之痛發作時再感知一下您的身體!”
江明月說完,眼光看向王憶蓮,但見王憶蓮氣質雙瞳間閃過一絲如她換顏時的異彩,夾雜著懷疑和擔憂,緩緩說道:“這三十年,我每天晚上十二點一刻必須進佛堂按我父親交給我的方法跪拜,並同時念誦《阿彌陀經》轉移注意力來減輕疼痛,不如此,疼痛起來,幾乎難以忍受!你說你經手的病人闌尾畸形,而我的不是?”
江明月答道:“是的,這讓我很意外,因此我得在您日日之痛發作時在感知一下您的身體,您有所不知,紅石井所致這種怪病,病變的髒器在發作時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大姨所感知到的那個東西和我所感知到的那個東西應該是一回事,就藏在病變的髒器裏,我意外的是那近四百例病人無一不例外都是闌尾畸變,而您我剛才卻沒有感知到闌尾有變化;
現在已是晚上八點,等子時一刻一到,我相信您的身體會有變化的!”
說完,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媽,五年了,我對這種病有很深的體會,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消除您的日日之痛的!”
王憶蓮風華絕代的氣質再次不經意間散發,好似感慨,又好似決絕,三十年的對抗讓她心裏蒙上了一層難以言狀的陰影;
在她三十年的無數驗證中,人體萬病在陰陽起降間皆可轉化,這是鐵定的人體這個小宇宙的永恒規律,但自己體內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既能在體內安然存在,不影響人體其他功能,又不服從人體這條鐵定的規律法則,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