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覓兒心裏痛苦到了極點,如今又聽湘夫人這麼說,她卻什麼都不能說,痛苦的哀叫了一聲:“娘,你不要說了……”
“好好,娘不說了,你別哭,別哭,你剛流產哭不得。哎……也罷,算了,你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再說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恩。”夏覓兒可憐的抽泣著捏著帕子擦去眼淚,目光瞥向床內側,下意識的避開湘夫人的視線,複雜的啞聲低問道:“聽說,烈少夫人前幾日離家出走了?”
“恩。唉,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她比你嚴重。”
湘夫人憂心忡忡的長歎一聲,起身拉起被子,邊蓋在夏覓兒的身上,邊歎氣道:
“聽說她不僅失去了孩子,還身中劇毒,太醫和驅妖家的醫師們皆束束無策,最後還是求助了夜國師才勉強救回了烈少夫人的命,早知道那個夜叉如此厲害,當年他再夏王府的時候,娘就應該好好的拉攏拉攏他。今日,你也能沾沾他的光。唉……可惜啊。”
“夜國師與夏韻是舊友,如果姐姐還在的話,也許他看在姐姐的麵上,幫襯幫晨我,可現下……”夏覓兒苦笑著搖了搖頭,複又朝湘夫人問道:“那慕羽呢?他現在怎麼樣了?娘?你在想什麼?”
“啊?”湘夫人回過神,在床沿坐下,神色古怪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說,慕羽怎麼樣了?”
“慕羽啊,他住的院子百米之內都由卓護衛的親兵把守著,除了幽姑娘,沒有人能靠近那裏。所以,他到底是生是死,還很難說。”
湘夫人細心的掖好被角,抬眸看向夏覓兒繼續說道:“不過,娘聽說,那天烈少主可在慕羽的身上,打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一個人身上有那麼大的一個血窟窿,還怎麼能活下來。我覺得……玄啊。就連夜國師都無法救活的話,怕是……命不久矣。”
“娘。”
夏覓兒驚慌的緊緊抓住湘夫人的手,倉皇失措的說道:
“娘,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幽晨從咱們家趕走,一定要把她趕走,最好還有慕羽,你隻要把幽晨趕走,慕羽就肯定也會走了。娘,你一定要把她趕走。”
“這,這……她哪兒是娘能說趕走就能趕走的人,為什麼你突然要娘把她趕走?”
“因為,因為……”
夏覓兒目光閃躲的低下頭,緊緊的握住顫抖的手指,支支吾吾的含糊道:
“我聽人說,出事的那天,她,她不是因為慕羽差點和烈少主打起來嗎?烈少主哪兒是咱們能惹得起的,我是怕烈少主會因為她遷怒於咱們家。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