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抓住你了!”青羽衣一躍而起,右手朝蘇如世的胸口抓住:“那東西就在你的身上,對嗎?”
話音未落,一抹憤怒從蘇如世的眼中稍縱即逝,心口湧起的不安瞬間被怒火取代,劍指頂住她的掌心,強大的真氣震得青羽衣整個手臂都是一陣發麻,不等她回擊,蘇如世墨色的發梢從她的臉頰拂過,指間封住了她的穴道。
“不!準!封老朽的穴。。。”
蘇如世走出庭院,頭也沒回,用內力吸起石子,朝她的後背擲去,準確無誤的封住了她的啞穴。
邊無雪無奈的笑著直搖頭,城主好像越來越經不起青羽衣的玩笑了。
不然,怎麼會一罰,就是罰了整整六個時辰。
以前城主從來不會責罰任何人的,因為,無論是誰,都是可有可無的,哪怕你站在他的麵前,他也仿若沒有看到一般。
而青羽衣也顯然永遠都不會記住懲罰,能動的同一刻,她便邁著發麻的兩腿,扶著門艱難的走進蘇如世的房間,撲進蘇如世的床上,一卷一卷,卷著蘇如世的被子呼呼大睡。
邊無雪端著一碗剛做的蔥油麵湯走到院子,沒有看到青羽衣受罰的身影,猜想她一定又進城主的房間了,無奈的輕笑一聲,她好像永遠都聽不進去別人的勸說,也不知道“回頭是岸”四個字是怎麼寫的。
走到門口,邊無雪正欲推門進去,微微敞開的門縫裏露出一個白色的人影,那人側身坐在床沿,皎潔的月光從窗戶照進屋裏,灑在城主冷峻的臉頰上,他右手懸在青羽衣的頭頂,聖潔的白光從他的掌心源源不斷的過渡到青羽衣的頭頂。
邊無雪推門的手悄無聲息的放下,慢慢的走出庭院。
現在他可以確定了,城主真的變了。
他越來越像,一個有喜怒哀樂的人,他甚至無師自通,學會幫人療傷,盡管,自己多想告訴城主,隻是頭上長了一個包而已,過幾天就會消腫了,根本無需他浪費自身的靈氣,為羽衣姑娘療傷。
第二天,當邊無雪推開城主的房門時,屋內出奇的安靜。
羽衣姑娘消失了。
聽到邊無雪的稟報時,蘇如世目光冷淡,隻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城堡又回複到了以往的平靜。
半個月後的煙花節,熱鬧的燈會上煙花燦爛,城堡內,平靜中,帶著一絲絲的壓抑。
邊無雪坐在亭子裏,手指按壓在琴弦上,遲遲沒有彈奏,望著左邊的走廊,一眨不眨的一直凝望著。
四周隻有夜風刮起竹葉的聲音,這半個月來,城主每日批改文書,和往常一樣看書,畫畫,練劍,除了這些日常的事情之外,偶爾,他會望著庭院裏,破天荒的一發呆就是一下午,手中拿著的書籍停留在那一頁,也沒有翻動過一下。
想到這裏,一抹疑惑摻入邊無雪的眼睛,他開始懷疑,世上真的有青羽衣這個人嗎?她真的來過龍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