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說。”慕荷緊張的抱住懷裏的妖兔:“他們在哪裏?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啊?”
“這個,不知道,不過我聽烈焰說了,等下他要和淳於大哥一起去城外,尋找什麼入口,我們一路偷偷跟在他們的後麵,一定可以見到我老姐他們的。而且,慕荷,你的妖兔不是最好找人了嗎?走,咱們一起去找他們去。”
“慕荷!夏荀!”沒過一會兒,外麵傳來榮瑩瑩的腳步聲:“我爹要我叫你們,”
榮瑩瑩走進院子裏,站在廊下,奇怪的環視了一圈四周,嘀咕道:“人跑哪裏去了?剛才不是還在這裏的嗎?”
瘴霧密林內。
疼,痛,鑽心的疼痛。
流血的傷口在腦海裏呻吟,夏韻無力的躺在地上,意識慢慢的遊離。
一個時辰前,她好不容易衝破了結界,趁著朱厭拖住九尾狐的空隙,她回到夜叉身邊幫助夜叉對付土靈獸,誰料想,它的蠻力竟然如此之大,震得夏韻虎口一陣發麻。
打鬥中,餘光突然看到一隻文文,趁慕羽在對付另外兩隻土靈獸無暇他顧之時,似閃電一般朝慕羽露出衣襟的脖頸衝去,夏韻想都沒想便撲上去,徒手擋住文文鋒利的尖刺。
“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去引開九尾狐。”夏韻顧不得掌心的刺痛,握緊冰魄,朝空中飛去。
再然後,再然後發生了什麼,她好像記不得了,隻覺得腹部好痛,好痛。
視線越來越模糊,她拚盡最後一口力氣,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手臂卻一陣發軟,軟如無力的撲倒在地上。
“他麼的,為什麼我記不起來後來,發生了什麼,肚子好痛,頭也好痛,到底怎麼回事?”
夏韻虛弱的喘氣,正在這時,飄零的白色花瓣中,一道修長的身影慢慢步入她模糊的視線內,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想要把那人看的更清楚一些,卻隻能看到隨風飄動的紫色衣擺。
慢慢地,紫色衣擺停在她的身旁,夏韻吃力的正欲抬頭,那人突然一腳踩在她的背上,竟把她當成了墊腳石,緩步走過去。
夏韻一口氣岔在胸腔,想罵那人忒他麼狠了,咒罵的話到了嘴邊化作一串血留下唇角,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那人慢步走到幾米外,周身的空氣仿佛被他身上的寒氣凝結成了冰霜,忽然,他慢步退回到夏韻身邊,一縷白光從他蔥白的指尖飄出,撫開黏在夏韻臉頰上的發絲,露出她蒼白的臉頰。
遲疑了片刻,那人微微歪頭,淡淡的聲音摻雜著一絲疑惑:“奇怪,我是在哪裏見過你麼?為何,這般熟悉?”
又一縷白光從他指尖飄出,繞著夏韻的右手腕纏了一圈,頓時,夏韻在昏死前和九尾狐激戰,被文文刺中手掌的片段一一浮現在那人的眼前。
畫麵中,巨尾明顯隻是為了拖住她的腳步,而並非真的要傷她性命,否則,就是有九個她,也是不夠塞九尾狐的牙縫的。
這麼想著,那人緩慢的把手背到身後,隨著白光離開夏韻的手腕,朱厭從夏韻背後躍起的畫麵消散在空中,那人恰好低頭看向夏韻,從未沒有看到朱厭的身影。
一個時辰後,夏韻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下意識的捂住肚子。
啊嘞?
昏迷前肚子明明痛的要死,怎麼這會兒反而不疼了?
夏韻疑惑的歪頭想了想,環視了一圈屋裏,這裏又是哪裏?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被子,掀開起身下床。
這間木屋擺設很簡單,一張木窗,一張木桌,一個木椅,除了桌子上擺放的古琴,就隻剩下靠著牆根放著的一個書櫃了,除去這些東西之外,屋裏就沒別多餘的東西了。
“好冷清的房間啊,清一色木質的家具啊。”夏韻嘀咕著走到敞開的門口,往院子裏看去。
院中,粗壯的大樹筆直的聳立在夜色當中,潔白的花瓣飛飛揚揚的飄落,陣陣夜風卷起零落飛舞的花瓣,輕飄飄的飛落到一人的頭頂。
那人及腰的長發如絲綢般潤滑,僅僅用一條紫色的絲帶輕輕地綁在發尾,絲帶上掛著一串紫色的流蘇。
飛落的花瓣打出的白光罩在那人的周身,他身著一襲紫色紗衣,鬢前的一縷發絲調皮的輕輕飛舞,挑逗的擦過他不點而紅的唇瓣,在夏韻驚豔的目光中,那人緩緩抬起蔥白的指尖,他的指甲很漂亮,顆顆飽滿且透著健康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