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廢話比較多”方笑道。實際上他笑就已經嚇倒一片人了,這關鍵時刻,他居然還吐了槽,一瞬間,周圍人把對他的定義從老實變為悶騷。
雲桑落座之後,就恢複了端莊的形象,隻是偶爾喜笑顏開地和方交談一些什麼。
周圍人自然以為他們在說夫妻之間的小情話。
那是他們以為。
……
米歇爾看著衛東靈,看著他站在原地有過片刻的失神,便不願再理會他,兀自回過頭去。
但對衛東靈來說,眼下去救遲雨,比在這兒和米歇爾聊天要更重要。他仔細看去,米歇爾的手裏仿佛是捏著什麼,無論從未言的推理還是遲雨的可能來看,都非常有可能是傳密之紙。
米歇爾留意到他的眼神,隻是這一眼,便離不開了。
她看到他認真地看著自己,神色不辨落寞,隻覺得在漠然的眼神裏,偶爾能透出一些難得的愧疚。她知道對方心沉如水,知道對方不動的堅毅,但也知道對方偶爾的一些柔軟,就足夠打動她了。
想到這裏又想哭了。
所以一麵佯裝堅強,一麵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勇敢與堅強,這一個瞬間讓衛東靈有了無地自容的感覺。
但他終究是麵無表情的人,不會因為外在的動蕩破了內心的清明。待那柔荑輕輕入手,內心的靈台仿佛受到極大的衝擊。
血液都要沸騰了。
米歇爾柔情似水,臉上還掛著淚痕,終是將冰涼從衛東靈手裏抽去,隻將他想要的東西留在他的手裏。
皇宮天外,一炎陽神。
她咬著嘴唇,等他一個殘忍的答複。
但衛東靈隻是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手上的紙,對她冷漠點了點頭,然後腳下一頓,就走了。
就消失了。
帶起狹長的白影。
就像當初她提著裙子,不顧一切地從車裏追出來,她主動熱烈,但他無動於衷。她知道他忠誠可靠,知道他曾經有過家室,但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寧願摔得粉身碎骨也不願放棄。
但他還是走了,一旦他轉身,那些片刻的遲疑與愧疚,以及心底難得的柔軟,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即便欲哭無淚,她也隻能輕輕地問一聲蒼天。
“是我不好嗎?”
“不是。”
她回過頭去,卻不防正迎上衛東靈的胸膛。
他抱的很用力,用力到把她的眼淚與酸楚都擠回去再擠出來。
“我要去救遲雨,但我不是很放心你。”
他說了,衛東靈向她說了心裏的想法。
“所以,你可以乖一點嗎。”
米歇爾迷茫地點著頭。
“我與另一人前世約好,”他看著她的眼睛,“我與她約好,災難與逆境,都共同進退,不得鄙夷對方的不舍,不得嫌棄對方的笨拙。”
那是他和她的約,現在他說給她聽。
“所以,你可以乖一點在安全的地方等我嗎?”
她劇烈地點著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機,衛東靈和她說了最後一句。
“我回來以後,便帶你離島。”
……
同一時刻。
方施施然登上他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