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做方。
“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方依舊端著茶,透著淡定與從容的冷漠姿態,“我本身就是隱在暗處的人,曆史與人際都是埋在舊事裏的一捧沙土。就算知道我的名字,也不過是個虛無的代號,某些角度上,你隻要知道我是個喜歡喝茶的人就行。”
隨著他有條不紊的自我介紹,一個黑衣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方的臉色,並沒有進屋,隻是站在門口候著。
“進來吧”方語氣沉穩,“你如實以告就行了。”
黑衣人點點頭,開始陳述整個經過。
一月清荷聽得雙眼發亮,但方卻隻是用杯蓋掩了掩漂在水麵的碎茶葉,陷入了沉思。
對方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這似乎已經是確定的事實。
他慢條斯理地想著。
【第一步,是遲雨被關了起來。】
遲雨被關了起來,通常看來會是吸引一月清荷現身,但從對方以往的手法來看,更偏向於向自己求得幫助。
【第二步,我便向一月清荷施加了壓力】
通常看來,這不過是向她請求幫助,希望她明白幫助我們也是想幫助她,但計劃卻需要他的參與,但實際上我卻向對方傳遞了一個新的信息。
隻不過,他是否能明白呢?
他收拾起心思,見黑衣人正說到與弗郎西斯麵談,便淡然打斷道,“弗郎西斯在競選王位上有他天然的優勢,關於這點我們不必擔心,隻需要做好幕後的協助工作就可以了。等他登上王位,我們自然會有辦法解救遲雨。”
心裏卻想道,我既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暗示,但又不希望你明白。你這樣的人,與我默契地解決一些障礙,是最好的搭檔。
但他日你若站在我的對麵,我又該如何麵對。
難道便要對你屈服嗎?
他嘴角扯起一絲微笑,心道難道自己是習慣受製於人的人嗎?
……
未言仿佛沒事兒人一樣,出了宅院不遠就收了紫氣,回到王宮。
米歇爾已經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雙眼無神地調戲著甜品。
“他人呢?”
“在房間裏。”然後她猛地抬頭看到未言作勢要進門,伸了伸手想要阻止,但還是放了下來,“算了,去就去吧。
未言投去一個“請你放心”的眼神,推門進入。
他剛一進門,就感受到黑色暗幕下,衛東靈與往常的不同。衛東靈指尖燃著紫色的淡芒,像是在忙著什麼東西。
看見未言走進門來,衛東靈把手裏的東西呈給對方,原來是一塊紫色的水晶。
“這是按你早上教我的方法,製作的情感維係。”
未言小心翼翼地撫摩著情感維係,突然露出十分哀傷的笑容。那一瞬間衛東靈有一種離別的錯覺,趕緊追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