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衛東靈有些猶疑,他開始飛快地在腦海裏閃過一些念頭,但沒等他想明白,米歇爾已經一把抓起一個孩子,往他懷裏一塞,他手忙腳亂地抱住,抬頭驚愕地看著她。
“呶,抱小孩就這麼簡單,總之你別摔著他們,他們也不會哭。”
原來就這麼簡單…嗎?
“好啦,抱一抱就放下來啦。”米歇爾難得從這個冷若冰霜的男子身上看到一絲慌亂,不由得大為得意,“我帶你去下個地方。”
“好。”
“跟我來。”
這次她自然地伸出手去拉他,正好觸碰到伸出的手掌。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但她卻清晰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於是她回頭看他,他連微笑都收斂而去,麵容僵硬。
他冷得拒人千裏。
卻在這一刻,萌得像受傷的小動物,讓人忍不住伸出關切。
原來冷麵冰山,不過是掩蓋孤獨的麵具罷了。
……
同一時間,某家後院。
雲桑穿針引線,將飛鳥遊魚落於絲綢。一月清荷和中年男子一人搬個小板凳,像幼兒園的小孩聽大人講故事一般恭敬地坐在一邊陪著。
一月清荷還有些興趣看著,中年男子的樂趣則完全是低著頭拔草…雲桑既不慍怒也不解釋。至此中年男子威嚴形象完全崩毀,完全就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一般。
“我有些話要和清荷妹妹說。”
“人家未必是妹妹…”
“少廢話,拿著你的板凳出去。”
中年男子表情一滯,將自己拔下來的草都扔到一邊,乖乖地拾起自己的小板凳,回主廳去了。
一月清荷看得好笑,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雲桑也笑了起來,“丈許荷塘是我的地盤,你現在笑得倒開心,等會兒你入了前廳,他就會好好教訓你。”
一月清荷晃著兩隻小辮兒好不愜意…
雲桑收起玩笑的神色,接著問道,“你來找他一定是有要事要談,對吧?”
一月清荷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就被雲桑打斷。雲桑微笑道,“既然他把你留在這裏,意思就是聽聽我的意見。但像我這樣的女子,這些事情怎麼會懂,所以我一直都和他說,如果他認為他做的事情是正義的,就請他放手去做,我隻要盲目地跟隨他就可以了。”頓了一頓,又說,“女孩子做事往往不會有太多的正義感,女人是貪戀安全感的動物,我能想像你要做的事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但無論如何,我既不希望被利用也不希望被欺騙,希望你可以正視自己的理由,堅定下去。”
她神色認真,卻又歪過頭來,有些俏皮地笑道,“去前廳去吧。”
一月清荷緩步走過前廳,這才明白有些事情看似簡單,但重量卻遠不止此,等她行至前廳,中年男子已捧了清茗,等她有了一段時間。但他並沒有等她說什麼,而是很直接地問道,“她說隻要是正義的,她就支持我們是嗎?”
一月清荷點了點頭,於是中年男子品了口茶,緩緩說道,“多年來我在風波起浮之中隨波逐流,為她謀一方清靜可依之地,而不願以一腔熱血搏盈目之利。今天你來,卻要我於安逸之中,將一方信任於你…”
“我為救人。”
中年男子冷冷地審視著她,仿佛那股威嚴的氣息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但他實在是個不愛說廢話的人。
“妥。”
……
女王辦公室內,未言正撥弄他的電腦,畫麵上是一方豪宅,未言就這麼晃動著身體,看著豪宅大門。想來是攝像頭並沒有豪宅之內,因此無法看到裏麵的畫麵。
遲雨依舊閉目養神,感受著空氣中靈子的波動。
突然未言狠狠地回頭而去,用有如實質的目光瞪著他。
“你覺得一月清荷人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