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一件事情,他所表現出來的都是現象,而事實會藏在現象裏,真相會藏在事實裏.
就比如說遲雨的背叛這件事情,我們看到的現象是非常簡單的,一場暗殺,一條蹤跡,但事實的真相卻難以猜測.
我在做的事情,是給這個難以猜測的真相,一個可能的合理猜測.而之所以我會猜到這一切,是因為我們的切入點不同.
在我來這個島之前,我就已經猜到了虛禦青的事情,這個故事要從飛姬說起.仔細說來飛姬應當算是資格最老的死神之一,當我問到她是否能想到有什麼人可能會與死神作對時,她有些含糊其詞.
因此這是一個她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的故事.我們從時間年表來看,我入隊之後經曆的最大事件是脫靈師的覆滅,這件事已經是所有神職的絕對機密,說明這個人的存在會比脫靈師覆滅要更早,而且極有可能脫靈師覆滅也與此人有關,但這些都無從調查,卻可以從飛姬的含糊中看到一些端倪.
比如,這個人可能確實是存在的,大膽一點猜,可能還認識飛姬.
順著這個角度走下去,我一個朋友還告訴我金融上也從百年前開始碰到奇異的勢力,聯係到紅拂與白魂,我開始從整個戰場展開思路,毫無疑問的,白魂屬於一種可以無限操縱大量死神的顛覆性力量,如果不是衛東靈撐到我們趕到戰場,事情簡直不堪設想.
而白魂一戰,對方有意將衛東靈引去海妖之島.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知道海妖之島一定有什麼在等著他.
假如我是虛禦青,我會怎麼做呢.
我想明白一件事,像衛東靈這樣具有神級能力的人,應當是對方要極力爭取的人,雖然方法我還不知道,但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做好島上的情報工作,以方便等他到來時入手.
我首先懷疑的,是米歇爾.
很可惜,她不是.
她是一個很狂熱的人,狂熱的人通常都很難被控製.
這時我已經在懷疑遲雨了,但顯然對方和遲雨都是極有耐心的人,所以我決定想辦法誘對方出手,過程你們已經看到了,到了這裏所有的邏輯突然全通了,應當是虛禦青手下有個管情報的人負責布局整個事件.
好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關於這個幼稚的計謀.
確實很幼稚.
但你要知道對方並不是一個人,她可以和虛禦青聯係想對策,可以不留痕跡的逃跑,可以躲到島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如果她不想讓我們抓到,我們會永遠沒有辦法抓到她.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計劃,需要在對方不和虛禦青聯係的情況下露麵.
這個計劃的第一步,是讓她把遲雨的事兒給幹砸了,這樣她就會有“在虛禦青不知道的情況下,盡可能彌補損失”這樣的想法,她就有可能會瞞著虛禦青露麵,注意,這隻是有可能。
第二步,是這個計劃。
要知道就算她露麵了,她也會有足夠的時間與機會逃跑,所以到露麵為止,都隻是為了確認遲雨是內奸。
如果說真正地要抓到她,就關係到另一件事。
……
未言拿出那張紙。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紙上會出現什麼新鮮的內容呢。”
未言抬起頭,“因為這個計劃實際上並不幼稚,它給了對方足夠的準備空間,地點在公園附近,也就會有足夠的時間與機會創造出活動騙過我們,來取得對方需要的情報,而對方之所以會來取情報,大概是出於對遲雨的信任…而我說了,這個計劃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她露麵。”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把畫麵調到之前捕捉的一個畫麵,將鏡頭拉近放大,拉近放大。
屋子裏仿佛可以聽見所有人的呼吸聲。
“看到沒有,他的衣服上有個數字。”他掃了一眼,笑道“77,不錯啊,看來她也沒有傻到隻買20套衣服,連衣服都是分散買然後打亂的。。不過這個也不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