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光電轉之間,那棵樹卻在緩緩地加速傾倒。
而之所以說這緩緩加速的頻率是疾光電轉,是因為在場所有人的思路全部在瞬間被打亂。
而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人,是金發的弗郎西斯…
雪鬆本身就極高,一般市內的雪鬆高一些地可以高達10米,而最高的雪鬆,不容多讓地將高達15米,15米,就是五層樓高度。而且這種鬆樹不僅高聳入雲,就連鬆針都像生長十分密集,看上去整棵樹就像一隻巨大的雞毛撣子。
而現在,這隻雞毛撣子倒了…
遲雨本來力氣就不是很大,縱然他一個人可以輕鬆在樓際間穿梭,但是兩手各提一個人,還要輾轉騰挪地躲避狙擊,這樣一來壓力就更大了,竟是幾分鍾過去也沒有上升幾米,結果這棵樹一倒,就像一隻巨大的雞毛撣子將他直接從半空拍了下來。
弗郎西斯撫掌大笑,“這下我們就一定能擊殺她們了!”
他仿佛能看到女王的隕落,看到手到擒來的3%,看到他榮登王位,將女王的其餘黨羽清得一幹二淨…
他還能如此想著,神秘人已經一把將他扯到麵前,怒吼道,“你看看那棵樹!”
“樹怎麼了?”他一片迷茫
“那絕對不是天災”神秘男子的聲音開始嘶啞起來,近乎嘶吼一般卻壓低著聲音在他耳邊吼道,“是人為的,你懂嗎?是人為的。你知道人為的和天災有什麼區別嗎?是創口,被雷劈倒的樹創口不會像是人為的那麼整齊,一眼就看出來了!”
……
“一眼就看出來了”米歇爾微微笑道。
“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遲雨低聲道。
米歇爾搖了搖頭,笑道,“至此憑借我們之力已經無法主宰結局了,索性趁還能說話就讓我來解釋解釋吧。
假如那棵樹沒有被砍倒,就算我們今日逃出升天,也隻能吃啞巴虧。沒有人可以看到這裏發生了什麼,唯一的火警能看到的,就是一波水浪從巷子裏衝了出來,這個也好理解,下雨了積水嘛。然後他們再聯想到我的車剛剛開進小巷,很自然地就會聯想到我的車被淹在裏麵了…但是他們所救的樓卻因為大火倒了,所以他們有足夠的理由不趁機來救我,人在這種情況下是會十分懶惰的,因此日後若是有人查他們,他們隻會很肯定地說‘我確定女王當時被淹在裏麵了’,而這種說法將會正好與交警攔下的私家車主的說法不謀而合。
而他們殺我們的方法非常簡單,先把你槍殺了,然後隨便撬個窨井蓋將我活活淹死就行了…哦,司機已經昏過去了,那就不談他了…假如我有幸活下來,日後我們查這些不留痕跡的黑衣人將會非常難,因為沒有證據,所以就隻能暗查。而且就算我從競爭對手的角度入手調查,等真的查到那天,我怕這些黑衣人的身份也是便衣警察,到那個時候,我的競爭對手隻要質疑我是在清除警察中的異己勢力,我在民間的支持率就會大打折扣,那樣我就不得不放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