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沒有必要亮出鐮刀,但你還是亮了,很直接的原因就是,使你藏起鐮刀的原因和你亮出鐮刀的原因應當是相同的,換句話講,我們調查的秦業的線索,對你有幫助,所以你才願意跟隨我們,同理下去,你多年前把言靈師之力封印在鐮刀內,是因為想要兌現承諾,既然你肯拿出鐮刀,說明你推測出與此事相聯係的那個人,也參與了你姐姐的事件,話說到這裏應該都不會有問題。
好了,下麵是關鍵了。
你現在如果要找到那條線索,必然需要幾個條件,一個是你得有辦法知道他的位置,還有你得有足夠的實力擊敗他或者全身而退,所以你其實進我們組目的很簡單,就是拿到這兩個關鍵條件,但你還是有破綻,我肯定你已經知道他的位置了。”
無數道線索交織在一起,衛東靈瞳孔逐漸縮小。
“這事兒我不會細究,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秘密。至於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剛剛,我問你想不想學逆解的時候,這句話是一個陷阱,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心裏應當想的是想或者不想,如果這個人足夠聰明,那應該想的是,是否學了逆解就沒有機會找到他的位置,但你明顯不是這麼想的,我猜你心裏的想法應當是,怎樣又學會逆解,還要偽裝成自己想要學會逆解還必須知道對方的位置,但在我推理的過程中你留下了破綻,那就是你點了點頭,那是因為隻是裝成一個‘想繼續聽下去的人’,但這明顯與‘每天偷看我的人’違背了,所以,你是裝的,而且,我說到攝像頭時你明顯有驚愕感,那不是假的,而且你也沒必要假裝,好了分析就到這裏。下麵說說我的看法。”
衛東靈不得不承認自己每一步動作都在對方的算計之種,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反抗,點頭傾聽便是。
億千伍低頭沉吟了半分鍾,然後用衛東靈的電腦打開一張金融實時分析圖,不管數據如何跳動,衛東靈迅速將注意力移到一個點上,隨後億千伍將手指點了上去。
“這個點的位置很精妙,倘若他隻是這樣大小的一股財力,我們就完全可以耗費力量撲死他,盡管可能會大費周章,但一定是值得的,但假如這隻是誘敵。”億千伍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支粉筆,在地圖上畫了一個箭頭,將自己所在的地點指向對方,又畫了四個箭頭指向自己,“如果我們把大部分精力移到那邊,我們就會被活活拖死。所以他巧妙的金融位置決定了我們隻能坐著看他做大,卻不能動手。
而一百多年以前,紅拂用彩票卷了筆錢,不管他方法如何拙劣,他達到了這個結果,而這個力量大概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慢慢存在的。剛開始隻是很小一股力量,我隻是覺得對方手法很精明,尤其是那種被包夾之後選擇斷尾逃遁的果斷,讓人非常欽佩,他不斷地斷尾,然後在隱蔽地地方再次成長,這一百年間,這種事情無數次發生,拖垮了一個又一個財團,成長到現在,我們也不敢輕易去碰他。”
“你的意思,紅拂幹的事跟他有關?”衛東靈驚異道,“那你怎麼不告訴神光?”
“我沒告訴神光,但我告訴未言了”他依舊低著頭沉吟道,“未言問了我兩個問題,一個是我能否保證消滅他,我說不能,另一個是問我能否找到他,我還是說不能,所以未言說這件事告訴神光沒用,要等一個叫衛東靈的上來。
你是不是很奇怪他怎麼知道你會上來?這很簡單吧,言靈師的能力和死神之力有關很容易就能猜得到的吧,而且這股勢力盡管操作嫻熟,看起來如神來之筆,但仍然有三個破綻。
第一個,幾乎可以確定與紅拂有關,因為時間上太巧合了。
第二個,未言既然敢一口咬定要等你來,就說明你一定有辦法找到他。
第三個,時間段的確太長了,”億千伍皺了皺眉頭,“居然長達一百多年,這幾乎就能確定對方是靈體了,如果不是,那必然就是不老泉禁技了。想到不老泉禁技,再想到白魂,這個勢力的輪廓幾乎已經出來了。”
衛東靈不等他說完,就已經麵色鐵青的站了起來。
億千伍沒有說話,而是又把他按了下去。
“這幾天憋屈不?”億千伍淡淡地笑著問。
衛東靈隻是麵色鐵青,並沒有回答他。
“憋屈很正常,突然看到這麼多實力強過你的人,很容易心理失衡,不過這也不是沒辦法解決”這個溫和的男人突然露出有些陰惻的笑容,
“你覺得擊敗神光能讓你找回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