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再轉。
“咣！”他把餘安的頭按在桌麵上，聲音附在耳邊“想要我保護你，但你要夠聽話”
“咣！”他把小孩的頭按在桌麵上，聲音附在耳邊“滾！”
“咣！”老人
“滾！”
“滾！”中年人
“滾！”年輕人
那些被拍在桌麵上的頭顱，藏在暗角的臉色都藏著詭異微笑。
就是這樣，每一個被拍在化妝台上的，都是死神。
“如果你沒有看懂，我們可以再看一遍”秦業眯著眼睛微笑起來，那不是死神，因為他對死神的力量已經非常熟悉。
當衛東靈發出無聲的呐喊，當葉然倒在無人的曠野，當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地離開他們，當他們看見死神襲來，那種無力抗爭的感覺，一次一次，他們成長得更加迅速更加堅強，付出著外人無法想像的代價，畫麵突然轉到明賢一擊轟散死神，不詳的預感襲來。
“這就是我，也就是你的前世。”他頓了一頓，“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力量，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
…
流光劈來，衛東靈輕輕一側，閃了過去。
在他的靈武器變為柳葉小刃之後，戰鬥的風格又變了，自始至終他的雙眼緊緊地鎖住白魂，他就像風裏的樹葉一般輕盈，無論是輕微地綣起身體，還是微微翻卷。化作流光的刀勢在他身體的四周不住地發出爆鳴聲，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卻是遊刃有餘地躲著流光。
“因為你不敢再招架了。”
葉然第一次與解放的白魂相博，受了一擊，第二次相博，再受一擊，第一次如果說是因為試探，不知道對方的深淺，第二次則是一種嚐試，當他帶起華光，將身體保護起來，結果還是受傷了。
對方的鐮刀始終和沒有解放過一般形狀。
但衛東靈很清楚，對方的鐮刀一定解放了，而且一定有他不知道的能力。
所以他冷冷地看著對方，想從對方眼裏讀出含義。
鐮刀再一次襲來，衛東靈微微側開，在對方將要把鐮刀抽回去的瞬間，他左手輕撫鐮刀，右手夾住柳刃，從刀尖沿著刀上的棱線一直切向刀柄。
這個動作隻在瞬間就完成，片刻之後，一串火花陸續閃過。
沒有受傷。
這個動作的關鍵意義就是，鐮刀並非是與他接觸的武器都會受傷。
接著對方習慣性地想把鐮刀抽回去，他壓低身體，像緊貼在地表的蛇，欺身撲了上去，右手微微泛起靈光。
撫刃，破棱，欺身壓進。
衛東靈思路流暢，這是最後一擊了。
如果與對方的刀刃接觸就會受傷，那對方的能力，應是以武器為媒介，將對手的軀體與武器同化，對武器的攻擊同時會同樣作用在身體上。
他微微扯起嘴角，兩個身影在空中交錯。
那一瞬間，時空仿佛有一瞬間的停頓。
衛東靈頸處發髻自然打開，白發飄散。
一道半月形黑色刀光在他的身前。
“你居然還有壓箱底的本事，”看著那道黑光，白魂愣了一愣，但隨即笑道，“你一定在想，不是隻要武器不接觸就不會有事嗎？笑話，誰告訴你我的解放是這樣的功能？”
衛東靈指尖的刀片消散，“哧”噴出一口鮮血，一個聚靈陣法緩緩出現在白魂腳下，白魂的鐮刀淺淺地插在陣法中心。
“所以你就想，在接觸的瞬間布下陣法，這樣就不用武器接觸了，對吧？
你應該還在疑惑，為什麼最後一擊，你卻沒有受傷吧。”
此時衛東靈胸前的黑光才漸漸散去。
白魂緊緊地盯著那道漸漸散去的黑光，麵色冷了下來，“你居然把死神之力凝聚到這個程度。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擁有這力量，但是，恐怕這樣我就留你不得。”
他看著衛東靈，“你記好，幽冥的功能是，斬殺與能力相關的使用者，至於我背後的另一個人，其實告訴你也沒關係，像那種在群落裏身居高階的海妖，恐怕你找到也問不出什麼。”
使用死神之力不會受傷，是因為死神之力是借用的力量。
使用陣法會受傷，是因為聚靈陣法的靈力會緩緩彙入衛東靈體內。
而葉然會受傷，是因為葉然使用的是存於自身的怨氣。
如果早些知道，戰鬥可以更簡單，隻要使用靈氣不進入自身的陣法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