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都認為這技能沒有辦法躲過,就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葉然作出了一個看似大膽實則非常有效的艱難決定。
他調頭跑了。
因為他腦子裏突然轉過了一個念頭,他隻是一個被擦傷的瞬間,為什麼會突然飛出來這麼多,對於這種情況他自己給出了三個解釋,按照概率從小到大分別是:首先他推測,這技能隻要施放一次,就可以形成這樣的效果,但很快這種想法被推翻,因為假設可以一次性施放,那麼這些雙翼飛彈,應該會形成平行的飛行軌道,換句話說,假如軌道是平行的,那擊中他的將會最多有一枚飛彈;第二他推測這是一種會產生排斥力的法術,釋放兩顆飛彈的時候,兩顆飛彈會有排斥的作用力,可以保持軌道互不幹擾,但是想想也知道,花這麼大力氣在兩顆飛彈上,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第三種可能則非常現實,就是之所以可以看到同時有那麼多飛彈飛出,是因為這個技能有兩個特點,一個是發射頻率較短,一個是飛行速度一定要慢,可是剛剛明明…靈光一閃,葉然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他停在了半空。
飛彈流像蝗蟲一般飛向葉然,而他的身影就在空中一動不動地停著。終於呼嘯的飛彈加速起來,像流星一般燃燒著撞向葉然的身體,爆出白光,戰場一時像被子母彈侵蝕一般,爆出大團的煙塵與雲光。
葉然把鐮刀輕輕地擱在死神的脖子上,畫麵一扭曲,死神站在他十幾米之外。
“又是幻覺嗎”葉然歎了口氣。
“你作出這樣的選擇很讓我吃驚”死神看著他,像蛇一般露出邪惡的微笑“你是怎麼想到要在短時間內作出投射,而不是想辦法打掉一部分的靈息的呢”
葉然的身體帶出一道灰影,像之前一般與他的身體交錯,死神抽起鐮刀,狂笑著劈了出去。
“刷”一陣鐮刀劃破虛空的聲音。
“你習慣在攻擊的同時發動幻術”葉然低著頭,半邊臉埋在陰影裏,發出陰沉的笑聲,“這時你那不知死活的鐮刀就會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施法,看啊,你的視線多麼絕望”葉然緩緩地抬起頭,將鐮刀從紅衣女子的腹部緩緩地抽了出來,紅衣女子就像失去養分的水果一樣迅速萎縮成一團,最後消失在空氣裏,化作一道黑煙,“我隻有一次機會殺掉你這把鐮刀,為了這一擊,我將你的攻擊間隔和鐮刀的攻擊間隔都調整到最佳時段。”
死神的腦海裏湧出一段畫麵,他抽出鐮刀的時候,那個紅衣女子剛剛結束了上一次的幻術,正好可以抽出手來使用下一次,而自己在那樣的同時,進行了攻擊並指揮出幻術的命令。
“你的幻術的功能應該是,使用不僅一層的幻術,使對手在攻擊的時候產生自然而然的錯覺,而對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中的幻術,這種幻術看似沒有傷害,但卻是最好的戰鬥輔助,順便我再解釋一下你的飛彈流吧,”葉然哼了一聲,頗為不屑,“你的飛彈流看上去密集無解,不過很可惜,速度太慢了,至於之前我眼中飄過的幻覺,那個加速的展開雙翼的靈息,哈,那一擊應該鼓掌,我一直以為你隻會對對手施放‘攻擊成功的錯覺’,沒想到你在那一刻竟然對我施放了‘被攻擊成功的錯覺’,你讓我以為我的肩膀受傷了,但實際上完好無損。
你是不是還想知道我是怎麼看穿的?”
死神手持鐮刀,微微地顫抖著。
葉然的臉色漸漸冷漠下來,反問道,“你以為,我嶽父隻是想傳力量給我,他有什麼必要發動終解呢?”
死神的臉色變得灰白,葉然的身上紫光閃動,這是他早就發現的,但他一直以為這是葉然被雷電電到,身上殘留的餘電,此刻終於開始覺得荒謬,這個細節無疑在說一個事實,就是葉然擁有了對方終解的一部分能力。
葉然脫去白色大麾,露出勻稱的身體,那些在幻術中被死神砍得遍體鱗傷的肌肉,正完好無缺展示著他們的力量。
“白蓮之花,紫蓮華,哼”葉然冷哼一聲,“你看不出來麼,這些就是我嶽父終解的能力再生,所以你用來作誘餌的那顆飛彈打中我的時候我就在疑惑為什麼沒有發動再生,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我根本沒有受傷,現在你的鐮刀女消失了”葉然抖了抖鐮刀,一步踩在雲端,帶起一條灰影,死神倉促抽出鐮刀,架住葉然的攻擊,雙眼流露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