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澤聲音中透著痛苦,閉上眼回憶那晚的場景。
那是一個雷雨夜,他和爹地參加完一個富豪舉辦的宴會回家,路上沒有多少車,他們的車開的飛快。
拐彎的時候車輛減速,一個黑影撲過來,被車子撞飛出去。
撞人了,爹地沒有選擇逃避,而是讓司機把人送去醫院。
可問題來了,那人摔斷了腿,腦袋也壞掉了,一問三不知,還沒有任何身份信息。
爹地好心收留了那個男人,可也就此證實了“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不是假的。
“那人是......”
白小西忍不住插了一嘴,直覺告訴她,男人就是挾持她的那個老男人。
“是曾經挾持你做人質,威脅我放了他女兒的蘇老鬼。”
秦立澤揉揉白小西的頭發,她總是那麼聰明。
“然後呢?”
小西後悔自己打斷他的回憶,急於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
“後來,我爹治好了他的傷,並且在他不記前仇,一味討好的情況下,覺得此人可交,便與他結成異性兄弟,開始帶著他去集團上班,給了他一定的權力。這人由此開始,網羅他的爪牙,培養他的勢力,操縱公司股票,抓的盆滿砵滿,被我爹地發現後,痛哭流涕,立誓痛改前非,我爹地心軟放過了他。”
秦立澤雙目盡赤,咬牙說出這些,就哽咽住無法往下說。
小西忍不住拉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好冷,拳頭攥的緊緊的,根本掰不開。
他經曆過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突然有些心疼這個男人,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秦立澤低下頭看著她,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憐惜,她在同情他嗎?不是覺得他很殘忍?想盡辦法逃離他嗎?
大手一撈將她摟進懷裏,按住她的頭,不想看她眼中的同情,那樣他會覺得自己是懦夫。
白小西被他按在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呼吸他的氣息,隔著薄薄的襯衣,她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肌。
心開始慌亂的狂跳,艱澀開口。
“之後呢?”
“當天晚上,他給我爹的牛奶中摻入了白粉。”
見小西不解的看著自己,秦立澤給她解釋了一句“就是毒品。”
“什麼?他為什麼那麼做?”
小西聽了瞪大眼睛,心急促的狂跳起來,她幾乎可以猜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頓時覺得秦立澤好可憐,他的爹地,被自己救起的人給害了。
“為了錢,為了我們家龐大的財產,人就是這樣,他覺得你的東西都應該屬於他,就好比你二叔,都是永遠喂不飽的狼。”
秦立澤抱緊小西,那段回憶被他刻意牢記於心,就是怕忘了這刻骨的仇恨。
“是的,那我爹地和媽咪的死?是我二叔做的?”
小西猶豫了一下,抬起頭仰望秦立澤,小聲的問了句。
她不希望是真的,骨肉相殘,這句成語聽著就是極其殘酷的。
“我現在不敢肯定,感覺是二嬸的嫌疑比較大,反倒你二叔是被利用的。”
秦立澤緩緩搖頭,很感謝小西轉移了話題。
畢竟那段痛苦的回憶,每次想起來,心都撕裂般痛。
“我二嬸?”
小西緩緩的重複一句,仔細想想,她的確是嫌疑最大的。
那些保險都是她賣給爹地的,當時爹地見她好不容易肯出去工作了,好心的幫她完成任務。
因為是一家人,簽字的時候都沒有看過,都是二嬸一手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