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

白小西再次妥協,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屈辱感,不甘的扔下一句,抬腿朝廚房走去。

“慢著,去洗手。”

秦立澤滿意她的妥協,卻還沒有放棄對她的羞辱,敢背著他去和榮九曖昧,他要讓她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

“你......”

小西想說你不要欺人太甚,但看到秦立澤那雙看起來充滿力量的大手,就搭在弟弟的肩頭時再次屈服。

“我去洗。”

咬牙切齒的說了句,邁著怒氣衝衝的步子衝進洗漱間。

“該死的秦立澤,你怎麼不從飛機上掉下去?”

小西打開水龍頭,擠出洗手液,用力搓著手,低聲咒罵著,仿佛隻有這樣,心裏才會好受些。

抬頭看了一眼洗漱鏡,小臉像是瘦了一圈,黑紅黑紅的,原本是明眸酷齒,現在看起來像是從非洲來的難民。

看起來丟盔卸甲的樣子,滿臉的憤世嫉俗。

狼狽的樣子令白小西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好好的跑到這個鬼影都見不到一個的地方受折磨。

她這是命裏犯劫嗎?怎麼就遇到秦立澤這個魔鬼?

他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不不,應該問他到底有沒有人類的感情?

往臉上潑著水,用這冰冷的水,澆滅無法壓製的怒火。

洗罷,又接著水龍頭喝了幾口,心頭的灼熱緩解許多。

對著鏡子把頭發重新梳理了一下,再看了眼鏡中的自己,這才感覺順眼了些。

秦立澤尊貴的身形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修長雙腿搭疊,無名指上的墨色寶石戒指泛著冷光,隨意的把玩著,緊繃的下頜到耳輪勾勒出英俊的線條,寒冰一般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

這是白小西一出來就看到這幅畫麵,深吸一口氣,這是看著她嗎?

一天二十四小時在他的監視下,那種時刻被人窺視的感覺太可怕了。

高昂起頭,對那個倨傲冷峻的男人視而不見,大步朝廚房走。

小西其實很喜歡做飯,以前媽咪做飯的時候她就在一旁偷藝,總是摩拳擦掌的想賣弄一下手藝。

每每做出的飯菜都得到爹地和媽咪的表揚,那時候一家四口圍坐在餐桌前,其樂融融。

眼睛又一次濕漉了,有爸媽,的孩子是個寶,沒了父母就是草,人人都過來踩兩腳。

“姐姐,我去幫你。”

小東不願意和秦立澤呆在一起,他太冷硬了,身上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氣,令他如墮冰窟,渾身不自在。

“不用了,你......”

小西不願意讓弟弟去廚房,這麼大的輪椅在廚房裏就是障礙,拿點什麼都不方便。

可當對上弟弟可憐兮兮的目光時,她覺醒的閉上嘴,偷偷的白了秦立澤一眼,都是他把弟弟嚇壞了。

“好啊!我推你去。”

她溫柔的聲音,帶著男人最愛聽的娃娃音,秦立澤聽了危險的眯起寒眸。

小西對小東可真溫柔,他都快忘了她還有溫柔一麵。

每次都是對他怒目而視,他是不是有些太縱容她了?把她慣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寒眸中閃過一抹嫉妒,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放下長腿站起來,身上的白襯衣白的有些晃眼。

“小東留下,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