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小西身邊時,隻是用眼角陰陰的掃了她一眼,小西頓覺得渾身像是墜入冰窟窿中。
雙手握拳,她那夾雜不甘的堅毅眸子瞪著他冰冷的背影,這男人什麼都沒說,可那身氣勢明白的告訴她,老實聽話是她唯一的選擇。
榮九看到他們倆人的相處模式,賊賊的一笑,澤哥明明是很關心小西的安危,不然也不會緊張的從二樓跳下來。
他對白小西的獨占欲是那麼明顯,對其他的男人碰觸白小西忌諱很深,就連他這個幹弟弟也不可以。
“走吧!澤哥的話就是命令,你別老和他對著幹,沒有好果子吃。”
故作嚴肅的對那個還在炸毛的小丫頭說了一句,聽著倒像是為她好,實則也是。
他相信澤哥不會無緣無故的訓練小西,這麼做一定是為她著想。
澤哥二十歲以後很少主動看著別人訓練,別人的生死他不在意,除了榮九和阿龍,他對誰都是冷酷無情的。
他更不會理會旁人的閑事,每天在研究的除了賺錢獲取權勢,就是怎麼殺掉仇人。
如今這麼對小西,可算是大大的破例,希望這丫頭能珍惜。
“你就是狗腿子。”
白小西把一腔怒火都燒向榮九,她現在這麼氣,他還笑的那麼騷包,恨的她牙根癢癢,想伸手把他的笑打掉。
“我剛剛救了你誒!不說謝也就罷了,還罵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野蠻?”
榮九挑眉梢,臉上掛上薄怒,他的胳膊現在還是酸麻的。
被救的本主不止不感謝,還罵他?這是叔能忍嬸不能忍,他挽起袖子,露出肌肉賁張的胳膊。
白小西眨眨眼,這人看著吊兒郎當,像個一無是處的花花公子。
以前他穿著休閑裝,看不到他身上有什麼肌肉,現在一露出來她就明白了,這人不可小覷,也是個力量型男。
“變態。”
她冷冰冰的扔給他一句話,高昂著頭像個高傲的公主一般,從他的麵前走過。
無視他高高舉起的拳頭,邁著從容的步子朝別墅後走去。
之所以她敢這麼挑釁榮九,是吃準了他不敢對她怎麼樣?若是把她打趴下,後院那個秦立澤估計會用那變態的鞭子抽榮九。
畢竟折磨自己是那個冷麵煞星現在的樂趣,榮九敢壞了他的興致,以那個男人小氣的性格,饒不了他。
到了後院,她認命的去拿鉛塊,認為還是訓練她跑步,做俯臥撐。
“我教你搏擊。”
秦立澤看到她自覺的去訓練,嘴角勾起,眼含淡淡笑意,可聲音依然冷冰到極點。
“簸箕?”
白小西眨眨眼,清澈如水的杏眼中閃過疑惑,看著秦立澤的目光,像是在看白癡。
“搏擊,就是倆人對打,不是簸箕。”
秦立澤懊惱的看著白小西,這腦袋是怎麼長得?他是來訓練她的,簸箕是什麼東西?這是故意在和他打馬虎眼嗎?
“哦,你沒說明白。”
白小西這才恍然大悟,可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衝著秦立澤翻了個大白眼,把錯扔他身上。
“把這個套上。”
秦立澤不跟她廢話,直接扔給她一個拳套。
“打那個吧?”
白小西美目環繞一圈,發現別墅後院右邊的角落裏有個練拳用的沙包,帶上手套就朝那邊走。
相比枯燥的跑步和俯臥撐,她更喜歡這個訓練,可以把沙包想象成秦立澤,往死裏打。
“打我。”身後傳來冷清冷調的幾個單音節,白小西愕然轉身,秀氣的眉毛倏地蹙起,臉色也沉了下去,他這又是出的什麼花招?
難道是陷阱?引她出手打他,好換來他合情合理的還手,以他的身手,自己在他麵前就是挨揍一條路。
陽光分外毒辣,白小西直覺的眼前泫然,後背已經沁出了一層黏膩的薄汗,頭發更是黏在臉龐。
心裏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麵前的男人麵無表情,冷冷的俯視著她。
緊抿著薄唇,雙手背在身後,裸著的上身健碩異常,堅實隆起的肌肉凝結如石,完美的八塊腹肌會引起男人的嫉妒,隻是那些橫七豎八醜陋的鞭痕,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這些都是你爹地的罪行。”
傷痕都映入白小西清澈的雙眸中,下意識的想起他曾對自己說過的話,他說這身傷痕是爹地打的,眼睛逃避般移開。
內心在煎熬中,她不相信爹地會那麼做,可秦立澤這身傷痕也不是假的,每一道都在提醒她,他所遭遇的暴行。
秦立澤見她那雙倔強的清湛黑眸中神情複雜,不敢看自己裸,露的胸膛,濃眉高高挑起,雙手背在身後,挺直胸膛,薄唇吐出冰冷的兩個字。